“果真瘋了,果真瘋了。”他的話語似乎很開心。
我是一路跑著離開宿舍樓的,然後來到了生命中心所在的1號樓。生命中心的方院長是四年前由王校長請到醫大來的,據說是一位非常出色的醫學專家。而且他好像很全麵,因為每年都會出一些非常優秀的成果,在他的領導下,生命中心甚至在世界範圍內都有些名氣。但是,我們很少能看到他,因為他很少在學校裏授課,隻是偶爾讓大家觀摩一下他的手術。總之他是個很神秘的人物。
但是,他是四年前來到醫大的,他應該不會和這些怪事有什麼聯係。但是如果說和他無關,那麼生命中心為什麼總是那麼神秘呢?而劉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呢?這場陰謀的關鍵又在那裏呢?
遠遠望去,門口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劉遠,另外還有一個滿頭亂發,長著亂七八糟的胡須的中年男子。好像正在談些什麼。而且很開心的樣子。這就應該是方院長吧,醫大學生崇拜的偶像。
我躲在靠近窗戶邊上的花叢中,看他們在說些什麼?他們好像在討論一些專業上的問題。
“腎髒移植的排異反應……成活率太低……”這是不是就是生命中心的新課題,果然是高手,居然選這麼複雜的課題。這劉遠是不是也是這個課題的參與者?
突然間,我有反應了,這裏是生命中心的所在地,會不會那些神秘失蹤的“精神病患者”就是被當成了實驗的犧牲品了呢?而上次在一號樓看見得那些屍體是不是就是那些神秘失蹤者的呢?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我在那裏所發生的一切了。但是,他們的屍體又到那裏去了呢?地板上迅速幹涸的血跡又如何解釋呢?
劉遠和方院長十分親密地進了大樓,而我就偷偷地溜了進去。重新來到上次的那間房間。
和上次基本沒有什麼區別,甚至連那幾個塑料人體模特都還是放在那裏。我仔細地搜索著,因為我不能放過任何細小的蛛絲馬跡。在牆角的邊緣,我發現了一些細微的塑料纖維的碎屑。
怎麼會這樣?對了,那就是為什麼血跡會突然消失地原因了,因為那些血跡是滴落在塑料薄膜上的,而不是地板上。所以當我回到房間時,地板已經幹涸了,是因為塑料薄膜被收掉了。而在我摔跤的地方, 一定是他們故意放上的黃油,因為屍體並不靠近我,在我的腳下是不可能留有血跡的,由於我的先入為主的思想,一直以為那就是血跡,所以反而幫了他們一個大忙。那麼主謀是誰呢?
方院長是四年前來到醫大的,他不應該是主謀。那又會是誰呢?
就在這時,門開了。
15進來的居然是校派出所的那幾個家夥。糟了,我是他們網中的獵物了。他們很麻利地睹上我的嘴,反綁起我的雙手。看上去非常熟練的樣子,一定是非常專業了。身後是那個陰森地看門老頭。
“就是他,就是他,他已經徹底地瘋了。”我想明天 ,或者今天晚上就會有一個消息傳遍全校——老棍精神病突然發作,為了保護全校師生的生命安全,為了更好的維護校園的社會秩序,所以我被隔離了。沒有人會感到意外 ,甚至大家還會稍許感到一絲安慰,因為那個變態的老棍不會再幹擾大家的美好生活了。經過這一係列的事件,我的精神病是水到渠成的。
我被送到了一個隱秘的地下室裏,經過了一道道關口,非常森嚴。一號樓居然也有地下室!這是我們大家一直那不知道的。我被扔到了房間裏,很冷,好像是一個冷藏室。裏麵堆著許多箱白色的塑料箱體。是什麼呢?我很好奇,我使勁地打開了其中的一個。裏麵是一層塑料薄膜,到底是什麼呢?會搞得如此複雜。一層層的剝開,終於圖窮匕現。
最後是一個培養皿,透過玻璃,我是學醫的,我可以清楚地分辯出那是一件人體器官,那絕對不會是豬啊牛啊之類的動物的身體上的,我敢斷定。我陷入深深地恐懼之中,那麼我也是作為一個人體器官的供應者了,我身體中的許多部分也會像這個器官一樣,在某一天會躺在這裏。
就在這時,門口的小窗子開了一個小洞。
“不錯,不錯,是個非常出色的器官供應體,看上去很健康。啊……哈……哈……哈”
他的笑聲很低沉很令人膽顫心驚,就是那一天打針時我所聽到的那個聲音。刷的一聲,小窗關上了。
我的預想一點也沒有錯。隻是有一點我還沒有想通,既然為什麼要摘取人體器官,又為什麼要讓那些女生上吊自殺呢?難道他不知道一個死人根本就不會再有摘取器官的價值了嗎?
接下去,他們會做些什麼呢?我心裏有一種恐懼感。他們會怎麼欺騙我的父母呢?我的父母又怎麼會輕易地相信我會變成一個神經病呢?
迸,門開了。進來的是那個獸醫。
“伸出你的胳膊。”
我馬上反應過來了,我打的針裏一定有讓人接受控製的成分在裏麵,也就是說我要假裝被控製了。但是,如果他這一針會讓我……的話。我該不該讓他打這一針呢?不能讓他看出我的猶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伸出了我手被他們打了一針。
他們帶著我來到了一個用玻璃隔起來的房間內。就是經常在電視中見到的探望精神病人的那種房間。而我要見的人竟然是我的父母。按時間來推斷,他們居然在我還沒有被抓進來之前,就已經通知我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