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子,我沿著空間邊緣轉了一圈,整個空間有5000平米大小,卻沒有發現任何活物,四周一片死寂,卻沒有剛進來時的那種壓抑之感。把空間全部搜索一遍之後,我穩定心神默念出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如此反複幾次,才真正有種“這個空間是我的,真的是我的”的狂喜。
隻能稍稍壓製住喜悅之情,做了無數心裏建設後,才慢慢恢複平常心。經過一番思慮,我先在Marathon(美國馬拉鬆房車公司)訂購了一輛心儀已久的房車,即使全款支付也花了將近200萬美金,真是肉疼。房車送來後,不僅要避開旁人,還要躲著那些無處不在的監控,非常讓人頭疼,經過一周的精心謀算,終於把房車放進了空間。躺在房車中,除了不足以向外人道的好心情外,還有一種對世事巨變的感慨。除此之外,自己還在空間裏組裝了幾個小型庫房,訂購了大批的生活必備品放入庫房以備不時之需,還通過一位收藏界的朋友私下買了十幾桶汽油。
經過這番折騰,眼見存折上的數字急劇縮水,反而很有成就感。找了個時間回趟國內,一來給爺爺奶奶送些錢,雖然這幾年沒怎麼去看他們,每年也沒有忘記送上他們的養老費用,該有的姿態還是要保持的,最主要的事還是把林家留下的古董、珠寶和自己這幾年全部的“收獲”挪到空間裏。
我找專人定做了各種貨櫃,方便古董、珠寶的陳設,這麼一收拾竟然占用了空間一大半的地方。收拾完一切我又打起了那塘池水的注意,這池水看起來很幹淨,空間出品肯定不凡,我猶豫片刻,還是好奇心占了上峰,取出一杯水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喝下池水後,感覺一股暖流慢慢的在身體的各個器官流動,溫養著每條血脈,最後彙聚於丹田,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舒服極了,根本沒有像小說上寫的洗髓伐脈,排除身體內的雜質,五官精致容顏煥發什麼的。
國內的事情辦好後,我立馬定好機票準備回美國,沒想到這次回國竟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在機場,當刀子捅進我的身體時,疼痛立刻遍布全身,意識也慢慢的不受控製,連行凶者的麵容都沒有看清楚。在最後一絲意識離開前,我隻能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鐲,把手鐲從身體上拽了下來。之後疼痛消失了,靈魂慢慢的飄出身體,但是——自己的靈魂為什麼一直圍著身體打轉呢?黑白無常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呢?滿腹的疑問沒有人可以回答,我隻能跟著自己的身體,看到機場急救人員立馬對我展開急救,看到十幾位警察圍繞著自己的身體拍照取證,看到法醫把自己的身體割開又縫合,看到我的那些親戚把自己火化後裝到小盒子裏,看到他們在自己的葬禮上痛哭流涕——
後來又讓我看到了什麼呢?看到他們找來律師要清算分配我的財產,我不禁恥笑他們的愚蠢,林家的財產怎麼可能便宜他們。去美國留學前我就立下了遺囑,以林家的名義把別墅捐給貴州幾個少數民族自治州,用以修路建學校。其他大額的錢我早就存到了瑞士銀行,沒有我設置的重重密碼任何人都無法取出。
當他們發現最後隻能得到我卡上的幾萬美金時,當場咒罵起來,甚至把我的骨灰扔到了垃圾桶裏。最後的最後,我看到警察把叔叔家的錢俊表哥抓了起來,原來他在外麵欠了大筆賭債,叔叔投資失敗公司又麵臨了破產,他心一橫就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雇人把我幹掉,好拿我的遺產去還賭債,沒想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還深陷牢獄之中。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像放電影一樣在我眼前飄過,當自己的魂魄越來越重,越來越無力時,我知道,自己的時間到了。我閉上眼睛,放空大腦,感覺著那股強大的力量把我慢慢的抽出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