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宇,小心!”
還在想著該怎麼幫那人善後,玹夜焦急擔憂的聲音突然響起,那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帶著一股掩藏不去的恐懼和絕望,好似什麼希望即將破碎般的,充斥著一股焦躁的暴戾和不安。
清宇還沒反應過來,後心突然湧上一陣逼人的寒意,全身的寒毛頓時根根豎起,溫熱的血液驟然一陣冰冷,右手一撐桌麵,迅速向右一側,身體剛剛落地,還沒待他回頭,一抹金銀雙色的劍光便刷的一聲便刺了過來。
黑色的瞳孔一陣收縮,手中的酒杯運力向上一拋,堪堪撞上了那鋒利的劍尖,,隨即“刺啦”一聲布料刺穿的聲響傳來,清宇的身體微微一顫,眼光向下瞥去,一縷鋒利的寒芒險之又險的穿過右肋下的衣袍,寒冰似的劍身就那麼緊緊的貼著他溫熱的身體,隨著心髒的跳動,正一收一縮的貼近著。
清宇渾身的冷汗立時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若不是長期以來在軍營訓練出的素質,他可能早便渾身癱軟了,這麼緊貼著劍鋒,要比真正被刺傷還來的刺激。即便是現在,他都感覺渾身浸滿了粘膩的冷汗,濕漉漉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還在想著怎麼脫身,那金銀雙色的劍身突然一個顫抖,就要向他削來。清宇一驚,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右手一伸,就待要抓向那鋒利的寒芒。
豈知剛剛抬手,手腕一重,一隻白暫玉潤的手已是覆了上來,隨即一道紫色光華突的在眼前爆射開來,那璀璨的光芒刺得清宇不自覺的眯起了眼,耳邊瞬時一陣空洞的寂音,周遭的一切頃刻間覆沒了去,什麼都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隻是身上,卻突然多了一份溫度,淡雅的蓮香繚繞在鼻尖,溫溫的,暖暖的。
明明是每天都能聞到的體香,清宇緊繃的神經卻突地像要崩斷了似的,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倒流了回去,立時睜開了眼睛,急急大叫出聲:
“夜!”
待到眼前的一幕印入眼簾,卻突地呆住了……
玹夜正擔憂的看著他,麵具不知何時早已脫落,幾縷發絲淩亂的垂了下來,掩住了額心的血蓮,俊美的臉上慘白一片,殷紅的鮮血肆無忌憚的流淌在玉白的手上,順著手腕滴滴答答的落在衣襟上,似是怕壓著他似的,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撐著地麵,虛虛的覆在他身上。見他看來,鳳眸一彎,頓時笑了:“清宇,你沒事吧?”
清宇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聽他問話,立時回了神,急急回了聲“沒事”,牽過他的手,就要幫他處理傷勢。卻聽玹夜突然悶悶的哼了聲,似是碰到了傷處般,唇角顫了顫,一縷血絲緩緩流了下來。
清宇嚇得一個哆嗦,立時不敢動了。
見他緊繃的身體僵立在那,清澈的眼神有些無措的看著他,玹夜挑了挑眉,眼中促狹的光芒一閃而過,手指有些不規矩的順著衣擺滑入了進去,輕輕撓了撓那溫熱的肌膚,鳳眸虛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好滑……”
清宇原本擔憂的臉色一僵,臉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惱怒的瞪了那人一眼,緊繃的神經倒是有些緩和了下來,不自然的轉過了頭,瞥了眼四周,眉宇頓時皺了起來。
因為那刺客的關係,大廳內已是亂做一團,五顏六色的鬥氣光芒閃爍不停,已是有人控製不住衝了上去。之前怎麼鬧騰那都是宴會內的事,誰都可一笑置之,如今突然冒出了個刺客,威脅到自家性命的事,已經超出了這些貴族可容忍的範圍了。
眼見情況一發不可收啥,葉輕華迅速飛身掠到了中央,運起鬥氣,大聲道:“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