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蕭铩聽起來是個很男性化的名字,但我的性別真的是女生,在我高中的時候發生了一場車禍,而父母為了保護我雙雙亡於那場車禍,之後我就是一個人邊打工邊上學,不是沒有人要收養,但我不願意麻煩別人。
那件事已經過去10年了,現在我有較為穩定的工作,一份不錯的薪水,還有一個馬上要結婚的男友,算是比較幸福的,但我生性就是有點冷漠,常常被男友說不愛他,盡管這樣我們還是在一起了6年。經曆了許多風雨。
但不幸總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
那是一個漆黑的雨夜,風呼嘯的吹過,樹葉嘩嘩的作響,我在昏黃的燈光中淡定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交往了6年的男友在結婚前的3個月跟富家女在才買的新巢中進行這人類最原始的律動,然而我在那一刻卻沒有應有悲傷,有的隻是深深的嘲諷,好像一切本該如此。
輕輕的掩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不是沒錢,父母雙亡的時候還是有一些遺產的,本想在婚後告訴他,但現在也不用了,直接拿著行李到機場,選了一個最快的航班坐上,離開這讓我壓抑的環境。
默默的回想這也許就是我所期望的結局。或者我是厭惡了這6年的生活,平時的不熱情給他創造了這個機會,我也有點迷茫為什麼我會如此毫不猶豫的走掉,或許我真的就不曾愛過他,隻是因為習慣了。
就在這是飛機的廣播打斷了我的沉思,還沒來得及細聽就感覺到飛機猛烈的晃動,有些旋轉。我的眼前突然黑了。
能聽見空姐的叫喊,乘客的尖叫,但是已無法去思考什麼了,我昏了過去。可能我內心可能也曾期盼過這樣的結局。
“水......水......”我無意識的叫喊,感覺自己像一條鹹魚一樣躺在沙灘上,垂死掙紮。
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沒有好心人路過給我一杯水,卻有無數細小疼痛,使我從混沌狀態中蘇醒,耳邊傳來的是鳥的低鳴,爭紮著睜開眼睛,和我對視的是一雙不屬於人類的陰鉤眼,而它的嘴正朝著我的鼻子咬下來。
抬起有些僵硬的手臂揮開,它受到驚嚇的嘶啞的叫了一聲,飛上了天空,但卻沒有飛遠而是在低空徘徊,等待著我的死亡。
我看了它一眼嘲諷的笑了,想等我死了給你吃,做夢吧。
緩慢的坐起來,看著撐著地麵的手掌,芊芊素手,雖然有些傷痕但是不影響它的美觀,我有些愣住,這是我的手嗎,什麼時候變這麼漂亮了,再往下看,身材也變好了,一切盡然這麼不真實,但身上還殘留的各種擦傷和淤青告訴我這不是幻覺,而是事實。
那我的身體呢,怎麼會變成這樣,環視四周,大海拍打著沙灘,周圍沒有一個人,除了偶爾的鳥叫盡然沒有別的的聲音。
我回想起,剛剛好像是在飛機上,難道是飛機出事而我附體在別人身上嗎,這是重生嗎。老天你是覺得我上一世活的太失敗了嗎,竟然讓我帶著記憶重新活過。如果是,我將不會再辜負自己。上一世的總總已經成為過往,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讓自己再喪失這次的生命。我要以這個新的身份活下去。
突然腿部的硌痛打斷了我的思考,把腿往旁邊挪挪,疼痛還是沒有消失,我有點詫異,是什麼東西,伸手去摸,摸到一個棱角分明,有甩子大小的東西。實在是摸不出它是什麼東西,我決定把褲子脫下來看,原來裏麵有一個內層將它縫了進去。
這兒肯定是沒有剪刀這種東西的,而用扯的,除非我想光著走出去。
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拿起不遠一隻螃蟹的屍體,掰了鉗,把縫補的線一根一根的挑斷。裏麵是用金子做的像是徽章的東西,從來沒見過的圖案,估計是能證明這人身份的東西了。
放進衣服的口袋裏,摸摸索索的站起來,又餓又冷,海風刮的臉生疼,我的第二次生命,我不想就這樣的再一次的浪費了,我要以這個人的身份活下去,不再像上一世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都輸了,活的那麼窩囊。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動著,像是在火爐上蒸著,不時被小石子刮出一道道的血痕,從沒嚐試過的痛苦在折磨著我的意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