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怒天帝護息壤(1 / 2)

水符在黎明時分見來時那個山腳下燃起熊熊大火,大驚失色。不顧勞累,急忙趕去。以雨兮甘露撲滅大火,隻見一個布衣小童正跪在一句屍體前一動不動,哭也不哭。

遍地屍體,血染紅了地麵,水符走到小童旁邊,蹲下身來輕撫著他的頭發。想必這句婦人的屍體便是他的生母了,隻是一夜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這個與世無爭的小山村何以慘招屠殺?甚至連小孩都不放過?看著遍地屍身,水符心痛不已。

“告訴姐姐,這裏發生了什麼?”水符繼續用她那纖纖玉手愛憐的輕浮他的頭,他太可憐了,一夜之間全家滅門。突然,廖欲猛然撲入了水符的懷裏,隱隱聽到輕微啜泣聲。

水符從未與男子有過近身接觸,這顆忽覺臉上微微發紅。想要推開,但又想到他還是個孩子,此刻痛失親人,正需要人依靠。當下把手輕輕拍在他的背上,安撫著他,並柔聲說道:“想哭就哭出來吧,那要舒服點。”

廖欲把頭探了出來,眼睛已經發紅,想必是淚也哭幹了吧。說道:“神仙姐姐,爹爹死了,娘親也死了,村長死了,他們全部死了,嗚嗚……”

水符用手將廖欲眼角淚水擦掉,說道:“跟姐姐一起先把你爹爹他們都埋了吧,讓他們早點入土為安,然後再告訴姐姐發生什麼事情。好不好?”

廖欲點了點頭,兩人便開始動手,水符以風法術將屍體移置村頭。廖欲堅持自己幫爹娘以及村民挖墳,水符隻能靜靜在一旁看著。也為廖欲小小年紀便有這份孝心而高興,隻是他的爹娘享受不到他將來的孝順了。

日出時分,第一縷陽光散落在大地上時,廖欲也用手將最後一座墳的土合上。在每座墳前都重重磕上幾個響頭後,起身用滿是黃土的袖子抹掉眼淚,領著水符向自己房屋走去。

廖欲家裏陳設很普通,打獵用的弓箭、燒飯用的灶頭、睡覺用的床鋪、吃飯用的木桌以及一些柴火和農具僅此而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戶人家卻為何招致殺身之禍?

兩人在房裏沉默著,廖欲愣神的看著灶頭,仿佛看見昨日娘親在做晚飯時的情景。過了一會又看了看弓箭……

看著此時有著不似十來歲孩童該有的神情的廖欲,水符不忍讓他繼續感傷,率先開口道:“姐姐叫水符,你可以叫我水姐姐,不要再叫我神仙姐姐了,我不是神仙。”

廖欲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嗯,水姐姐,昨晚我跟爹爹娘親在這吃飯。”說著手指著那張桌子。繼續道:“聽到外麵突然傳來村名的叫聲,爹爹到門口一看,立刻讓娘親把我藏起來。娘親剛剛我藏入幹柴裏,便有幾個家夥衝了進來。他……他們好可怕……”說道這裏的時候,廖欲的身體微微有些發抖。水符安撫了他下,他用有些似乎是因為害怕而抽鬥的聲音接著說道:“進來3個人,一個人……沒有左手,肚子上還有個洞。一個人半邊臉爛掉了,嗚……好可怕。最後一個……最後一個人手裏提著……自己……的頭進來的。”

水符皺了皺美目上的眉頭,覺得事有蹊蹺。又問道:“他們是一進來就殺人嗎?”

廖欲搖了搖頭到:“不是,他們問了一句,雲峰山在哪。不過我爹娘沒說,然後就被殺了,當時我太好怕,被他們發現了。”看了看滿臉疑慮的水符,又道:“後來進來一個50來歲的人,穿著藍色的衣服,胸口畫了個圓圈,又黑又白的。一劍就砍死了那三個人,那三個倒地上的時候就化為一灘血了。”指著門口一灘已經幹了的血跡說道。

“那那個道人呢?就是救你的那個人。”水符問道。

“他動了動手指,說了句‘不妙,勝遇逃出昆侖界。這裏又顯現出幽都鬼卒,天下真要大亂嗎?’門外一個黑影衝上天去,他就騎上一隻白鶴追去,我都沒看見他白鶴哪裏來的。”廖欲說道。

水符思索著這點點線索“那道人定是太虛門人無疑,幽都鬼卒是由幽都邪氣所染的死屍。封印幽都的太古銅門遠在燕丘,就算有邪氣外泄也不會至於飄到這裏來吧?勝遇是……水患原來是它?”

(勝遇:鳥,其狀如翟而赤,其音如錄,見則其國大水)

“欲兒知不知道雲峰山在什麼地方?”水符問道。

“欲兒不知道,不過後山那個山頭經常鬧鬼,是不是水姐姐要找的山?”廖欲問道。

聽到這,水符來了興趣。照理說雲峰山應該就在這一帶,但是鬧鬼是怎麼回事呢?顧不得那麼多,勝遇出世,見則大水。必須取得息壤才行。不然大水一發,將有更多的無辜百姓弄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