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幻境,寂靜的密室之中,黃鳴驚疑萬分。
難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師父絕對不可能是狐妖,連妖怪都不是。
“嗨!”黃鳴嗤笑自己,自嘲起來,自己是怎麼了?看看自己都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就是一個名字嗎?
黃鳴自嘲著,很快便打消了疑慮,繼續看起記事手劄來:
‘我聽到蛇族小皇子說的如此輕鬆隨意,完全不把月仙的性命當成一回事,再看看周圍幾人那輕鬆隨意,殘忍無情的態度,不由氣的發抖,怒火衝頂。
“你們……你們快放了月仙!”我怒喝道。
“放了她?”蛇族小皇子冷笑,反問道:“尚仙兄可知這孽畜做了何等惡事,縱使千刀萬剮,油煎火煉也難以恕其罪,怎麼能放了她?”
“什麼?”我一聽萬分驚訝,心想月仙會做什麼惡事?不由問道:“那你倒說說看,月仙到底做了什麼惡事?”月仙天性善良,縱使真的做了什麼惡事,也不至於要如此折磨月仙吧?
“這孽畜簡直是罪大惡極,膽大包天,她竟然敢以下犯上,以卑犯尊,趁孔烈皇子不備之際抓傷了孔烈皇子的臉。你說,如此罪大惡極的孽畜,就算油煎萬年,火煉萬載也不足以嚐還她所犯下的罪孽,又怎麼能放了她?”蛇族小皇子咬牙切齒道,說完怒吼了一聲“惡畜”,雙指如刀射出一道血煉妖火焚煉月仙。
月仙被妖火加身,淒厲嘶吼,聲嘶力竭,忍受著竭斯底裏的痛苦。
我看著幾乎奄奄一息的月仙,聽到如此無理跋扈的言語,一股熱血直衝天頂,我大吼:“住手!你說月仙惡毒?那你可知月仙為何要抓傷孔烈的臉?”
“如何不知?”蛇族小皇子憤怒,顯得很不高興,繼續說道:“孔烈兄何等身份?不惜屈尊降貴想跟她玩玩,這是她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她竟然膽大包天偷襲孔烈兄,如此惡畜縱使死一萬次,誅其九族也難恕其罪。”說著,蛇族小皇子又加了一道妖火,致使月仙淒厲慘哼,連叫都叫不出來。
“啊……”如此殘暴無理,跋扈無情卻反而聲色俱厲說的好像月仙才是那個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壞人一般,我已經被氣的怒衝九霄,完全失去了理智。
一瞥眼,看見離四妖不遠處一對緊緊相擁的兔子屍體,竟是月仙的父母。
一股熱血直衝頂門,讓我的全身真氣都瞬間暴走,一股遠遠超越以往,是我平常功力十二分之多的力量慣足雙掌。
但是身為狐族王子的身份,卻讓我在完全喪失理智的時候依然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清醒,我狠狠的咬著牙怒道:“再問一遍,你們到底放不放月仙?”
看到我怒極的樣子,狼族公主似乎唯恐天下不亂,倚仗著跟妖帝玄孫混在一起,一副蔑視的眼神調侃道:“吆!難道你還強搶不成?狐族的尚仙王子可真是威風啊!哼!”
“轟!”所有的一切已經不由我來控製了,我的雙掌已出,打爆了四妖圍坐的火堆。
四妖都非泛泛之輩,早已各自遁走,躲避了出去。
“狗膽包天!”蛇族小皇子大怒,手裏擎著串著月仙屍體的鐵槍瞬間向我衝來。
我早已失去了理智,心中除了滿腔的怒火再無其他,迎向蛇族小皇子的鐵槍就戰了起來。
蛇族小皇子雖然性情殘暴,狂傲無情,但不虧是蛇族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一杆鐵槍使得出神入化,比之靈蛇還要靈活百倍。刺時如靈蛇出擊,收時如真龍盤臥,橫掃時如真龍擺尾,變招時如猴子踢腿,騰挪時如群鳥離林,滿天都是槍影和人影如同化出千百道分身,端的是裂山劈海,淩冽霸氣,神勇無雙。
我使出渾身解數,與蛇族小皇子交戰數千招,盡然難以奈何對方。我有狐族層出不群的秘法玄功和絕世武藝,還有令整個妖界都退讓三分的狐族絕技,但是對方竟然也練成了蛇族絕技,能夠與我分庭抗禮。
久戰不下,蛇族小皇子竟然來了興致,拿鐵槍上戳著的月仙屍體來牽製我,一見我使殺招便用月仙來擋,甚至有好幾次,我差點收手不及傷了月仙。
對方竟然如此糟蹋月仙的屍體,還這般戲耍於我,這讓我一下子有點入魔一般發起瘋來,身後九尾出現遮天蔽日,顯出半狐之身,全身功力瞬間大增,超越我的極限,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一招還未練成的狐族禁忌絕技“天翻地覆”使出,一掌打飛了蛇族小王子,搶過月仙的屍體和魂魄,瞬間幾個閃耀,我也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當我清醒的時候,月仙的肉身早已被烤熟,魂魄也奄奄一息被封在肉身中虛弱的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