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大人,要休息片刻嗎,距金陵墓還需快馬半個時辰。不遠處有個驛站,不妨先…”
“是啊,大人。不妨先歇息一會兒,再快馬加鞭。”
兩個人,一個名張嶽,另一個名王泰。二人都是多年跟隨樓銘多年的下人,對樓銘可是忠心耿耿,雖然見張嶽和王泰二人粗胳膊粗腿的,但兩人武功隻能說是範範之輩,並非像賽李白這等一等一的高手。
樓銘心想也是,自從當今聖上下詔修金陵墓,自己每日勞碌於公事,日理萬機,剛剛他二人的話也讓他想起自己的兩個兒子還要進京趕考,自己卻不能相送,心中漸漸露出一縷歉意。
望著眼前的這片風景,巍峨之態,雲霧彌漫,鬱鬱蔥蔥的綠林連綿不斷,於是止馬道:“好,找到前方驛站。”
張嶽王泰聽到後眉開眼笑,二人本來就是黑臉的不粗人,這一笑,像是地獄神探鍾馗一樣,二人一同說道:“好嘞,哈哈…”
店小二見穿著官衣的樓銘等人,在不遠處早就燒茶備馬匹。樓銘等人剛下馬,店小二便道:“三位官爺,茶水早已備好,馬匹的草料交給我吧!”說完便牽著三匹馬往馬廄有去。
“人言紫金山雄起險峻,可謂是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這麼美的地方宛如仙界一般,卻成了一代天驕的陵墓。”樓銘連聲談到。
“樓大人又感慨萬千了。”王泰說道。
“張嶽,你二人可知這陵墓的造價嗎?”樓銘說道。
二人搖搖頭表示了不知道的樣態。
“朝廷撥動了一億兩白銀!”張嶽和王泰聽到後呀然而驚。這輩子都見不到這樣龐大的錢財。“聖上剛打下不久的江山,如今又要勞財勞民。”說完後樓銘又是一陣感慨,這次感慨的不是這麼多的錢財,而是希望自己的兒子樓英在殿試中的第三場論史時別惹怒了當今聖上。
樓銘深知自己的兒子樓英不喜歡從官,而且賽李白也曾說過,別讓樓英從士,不然會遭到小人暗算。所以樓銘深怕樓英在第三場皇帝監考的考試中,一言說盡胸中所有對國中不滿的國策。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把皇帝惹怒,可是殺頭之罪。樓銘的心裏隱隱約約伴著苦楚,望著這秀麗山河隻能弱弱的談一聲!
“張嶽,工事上的事有多嚴重?”樓銘問道。其實比起工事來說,樓銘更擔心樓英的安危。
“我等也有請過郎中看看,可是郎中說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病!很多人都認為是太累了,急著想賺錢,把身體累誇了。可是沒過幾天那人便死了,屍體很臭,難以想象!太可怕了,樓大人,小人還是第一次見這等怪像!”張嶽一邊說道,一邊還用手比劃著,仿佛眼前出現了這樣的場景,讓人生畏。
“大人,小人還聽說是驚動了當地的神靈,所以就……”王泰看著張嶽手舞足蹈的描述著,也過來插了一句。
樓銘凝目眺望遠處的陵墓,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心裏總有預感,有事情要發生了……
樓銘等人正要啟程,突然一個年約二十五的青袍儒生,劍眉入鬢,雙瞳似漆,相貌頗為英俊,騎著一匹良駒正朝前麵趕來。
“樓大人,小人章丘平,特來稟報大人,前方陵墓死人的事已近解決了。有勞大人千裏迢迢過來。”
眼前的這個章丘平是工部中的員外郎,官居五品,雖然低於樓銘,可是在工部中的地位也不小,並且可是聖上親點的五品官員,深受陛下喜歡。樓銘料想連章丘平都來了,話猶未盡,便知此事不小,定有什麼事他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