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1 / 2)

樓迎春猛然覺著,就算是在這樣一個日子,她新娘的風采也被女孩完全的湮沒!

如果要嫁的人不是一個傻子,她,樓迎春絕對不會傻乎乎的將樓靈兒帶在身邊!

大紅花轎在安陵王府前停了下來,就有打扮誇張的媒婆上前迎轎,卻遲遲不見胸前掛著大紅花的新郎露麵。

伸出玉手,腳步輕移,樓迎春也不計較,安心的將自己交給媒婆,在震天的鑼鼓聲中,邁入了安陵王府。

抬眸望著安陵王府那四個燙金大字,再看看那富麗堂皇、氣勢恢宏的安陵王府,確實,正如樓迎春所說,她要嫁的人果真是又富又貴,就是不知道在士農工商等級製度森嚴的封建社會,堂堂安陵王府怎會與樓府這樣的商賈結親。

青石板路上鋪了大紅的地毯,嗩呐聲聲震天,大紅喜字隨風飄揚,卻是吵鬧有餘,熱鬧欠缺,再仔細一瞧,樓初夏這才發現,竟然沒有賀喜的賓客,出出進進的也隻不過是安陵王府的下人而已。

大堂之上,大紅蠟燭搖搖曳曳,早本應該露麵的新郎官還是遲遲不見人影,樓迎春自己一個人對著空氣拜堂之後,徑直由喜婆攙進了喜房。

拜完堂之後,嗩呐聲停歇,大紅地毯收起來,人們也都各忙各的,除了那在寒風中顫抖的喜字,真的很難令人相信這兒剛剛舉行了一場婚禮。

見沒人招呼自己,樓初夏也就不再客氣,從果盤裏吃了幾塊點心,那又酥又香的美好味覺讓樓初夏差點將舌頭都吞了進去,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將整盤點心打包,再順手扯了一大串葡萄,初夏心滿意足的溜達到正房後的花園,在隱蔽處選了一光潔的石頭,對著秋日後暖暖的太陽,幸福的眯了眼,歎了氣,將食物解決完之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黃昏時分,天邊橙紫的餘霞照映著撕扯開的雲絮,晴空澄澈無垠,草原上的微風帶來陣陣涼意。

草原上的人們在累了一天之後,心滿意足的趕著自己的羊群回到聚居地,那嫋嫋升起的炊煙讓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感覺溫暖。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抬眸望去,在夕陽餘暉之下,黑霧陣陣,鐵騎錚錚,那是……

“不好了,南疆人又來進犯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被那洶湧陣勢嚇呆的牧民仿佛終於明白了過來,顧不上羊群,人人抱頭鼠竄。

這已經不是今年的第一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南疆國盯上了這塊富饒美麗的草原,隔個幾個月就會來大掃蕩一次,不但將牧民們賴以為生的羊搶走,遇到美麗的姑娘也會起貪念,牧民如果反抗,輕者一陣暴打,重者腦袋搬家,於是牧民看到南疆人進犯,總會害怕的找地方躲藏起來,等到南疆人走後,才敢出來。雖然這兒的族長已經幾次上奏朝廷,但是邊防虛弱,朝廷奸人當道,奏本上去了幾個月還是一點音信也沒有,族長也隻好叮囑牧民們見到南疆人盡量躲避。

“哈哈哈!”寧靜而平和的草原充滿了南疆人野蠻的笑聲,他們如入無人之境,盡情的搶奪。

“娘親,那是我的小黑!”猛然之間,一個十歲的女孩衝出了隱蔽地,小小的身體死死的抱住一隻小黑羊。那是她最好的朋友,見南疆人將鞭子揮向她的朋友,她不顧大人們的阻攔衝了出來。

“葉子!”頭上抱著花頭巾的質樸婦女想阻攔已經來不及。

小女孩站在高頭大馬之下,眸光之中充滿了懵懂。

凶狠的南疆男人冷冷的注視著女孩稚嫩的臉龐,陰狠冷笑一聲,揮起手中的長鞭。

“葉子!”女人撲向自己的孩子,長鞭揮在她的脊背之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娘親!”不懂事的小女孩這才驚覺到自己闖了禍,放開了小黑羊躲進娘親的懷抱。

女人強忍著疼痛,緊緊的抱住年幼的女兒,半跪在地上向野蠻的南疆人行著草原上最隆重,最尊重的禮節,“請,放過我們,羊,隨便你們帶走!”

可是南疆人卻不放過這好不容易獵到的獵物,黑衣騎士越圍越多,將女人與小女孩圍在其中,領頭的南疆人手中的長鞭毫不客氣的揮下去,女人慘叫著,卻仍將年幼的女人牢牢的護在懷中。

夕陽如血,女人的慘叫聲與女孩的哭叫聲響徹整座草原。

隱藏的牧民眼睜睜的看著母女兩人受盡欺侮,卻不敢出聲。

南疆人的笑聲更加猖狂,更加肆虐。猛然,揮舞長鞭的南疆人隻覺手中一鬆,眼前黑影晃動,一個孤傲的影子如同浪中白龍一般衝進南疆人的包圍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