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趕緊說道:“怎麼會啊,我那東西一直是向掌櫃你這鋪子裏送,什麼時候送過別人啊,這不是城門關了進不來麼!這不是有好東西就給掌櫃的送來了,您瞧瞧,是絹花,可好看了!”
郝氏說著,就將布袋裏包著的十朵最精致的絹花倒出來在櫃台上,讓那掌櫃的瞧。
“這是啥?”那個齊掌櫃瞧了一眼,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這兩個倒是上好的絲綢,隻是瞧著是綢緞頭子,這種東西有啥用?縫在衣裳上?”
冷萍趕緊抱起花兒,將帶了絹花的一側轉向齊掌櫃說道:“齊掌櫃,您看,這是頭上戴的花兒,可好看了!”
冷萍與花兒的模樣不算是絕美,但是總算是清秀,這會兒兩人在齊掌櫃的麵前晃著小腦袋,兩張小臉上都帶著笑,也給那絹花增添了一些色彩。
齊掌櫃有些心動,問道:“這絹花你們打算賣多少錢?”
冷萍一聽,心裏一喜,趕緊說道:“這小的五文,大的就八文吧!如果供貨給掌櫃的話,咱們倒是可以再便宜點,但是因為給掌櫃的拿來的都是最好的絲綢,最精致的絹花,所以也不能太便宜,也八文,但是掌櫃的若是能稍微加工一下,比如縫上顆小珍珠,或者是用銀簪子捆綁,這樣就能賣出大價錢出來!”
齊掌櫃再瞧了那絹花,搖搖頭道:“這女人的頭上都戴簪子,有錢的是各式的銀釵、金釵,沒錢的是木簪子,竹簪子,要說你這花,是比那木簪子、竹簪子好看,可是若是比金簪子跟銀簪子,那就差太遠了,我瞧著也就隻能賣給普通的百姓,但是若是普通百姓,這價格就太高了,我瞧著,若是價格跟木簪子跟竹簪子差不多,或許還能賣出去呢!”
或許是這一路上都不順,郝氏與花兒一聽這絹花並不像她們想象中那般,就忍不住有些泄氣。
郝氏拉了拉冷萍,低聲說道:“要不咱們便宜賣吧,左右就是費點功夫!”
這絲綢頭子沒有花錢,可是這功夫是要的,一個時辰,也就能做六七多絹花,這一針一線,一褶一拿,都是郝氏一點一點的縫出來的,這些絹花,可是花費了郝氏一天兩夜的時間,就是眼睛也敖紅了呢!
“不能便宜賣!”冷萍立即否定了郝氏的建議,這齊掌櫃是男人,絕對不會了解美麗的東西對女人致命的誘惑,她一定要想法子將絹花推廣出去!
就在冷萍正在沉思想法子的時候,突地,外麵人潮湧動起來,有幾個男人飛快的跑了過去,嘴裏還喊著:“燒餅西施出來了!”
這一嗓子,立刻讓本來就十分熱鬧的集市沸騰起來,不光是趕集的人,就是那些攤販,也暫時將攤子放在一旁,擠在一處去,有的不停的跳著腳,有的甚至爬到附近的柱子上,全都眼巴巴的瞧著一個鋪子的門前。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齊掌櫃見了這情景,似乎有些惱火,神情很是鬱悶,“就因為這燒餅西施,最近我的生意都受影響了,她往那裏一站,所有的男人都去瞧她,惹得那些女人都不稀得到這條街來了!禍水,真是禍水!”
冷萍立即伸長了腦袋問道:“這燒餅西施很漂亮?”
齊掌櫃氣哼哼的轉過臉去,可是那眼睛也還是忍不住向店外瞟。
這會兒坐在店門口的於學良一聽有漂亮女人,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拉著郝仁就要上湊,“走,咱們去瞧瞧!”
“我不去!”郝仁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的模樣。
於學良卻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轉臉偷偷的看了冷萍一眼,嘿嘿的笑了兩聲,似乎一副了然的模樣,拍拍屁股道,“那我去瞧了!”
說著,臉上全是得意。
“等等我,我也去!”冷萍二話不說衝出繡品店,還衝在了於學良的前麵。
“那個弟妹……”於學良有些結巴,這是什麼情況?哪有女人瞧女人,這麼大勁頭的?
“趕緊的,不然看不到了!”冷萍全力衝刺,那勁頭可不輸那些老爺們,可是到了跟前,還是瞧不到,她直接鼓起腮幫子大聲吆喝起來,“讓讓,讓讓!”
圍在燒餅鋪子的男人正瞧得起勁,這個時候若是有男人這麼大聲吆喝讓讓,肯定會被這群人群起攻之,可是若是女人就不一樣了,而且還是個相對清秀的小姑娘,那些男人也就一愣,帶著驚訝與驚奇,自覺的讓出一條小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