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二哥說著,提著殺豬刀就朝著曹老婆子就去了。
曹大鼻子堂兄弟四五個,一見這情勢,立刻趕緊拿著鐵鍁什麼的上前,擋住那刀子,於是又動刀又動鐵鍁的,瞧得四周瞧熱鬧的大家夥兒心撲通撲通的跳,深怕再出什麼人命。
“住手,都給俺住手!”於秀滿夾在人群中大聲的喊著,可惜這會兒沒人聽他的,眼前,刀刀鐵鍁的,還在激戰著。
趁著大家打得火熱的時候,冷萍鑽進了曹家的堂屋,看著躺在地上的繡花,冷萍趕緊摸了摸她的脈搏,又探了鼻息。
“你別動俺閨女,俺閨女死得慘啊!”那正在廝打曹大鼻子的女人,一下子衝到冷萍的麵前,朝著冷萍就推了過去。
“還想要你閨女的命就閉嘴!”冷萍冷冷的回頭,身子一閃,那女人一下子就趴在了繡花的身上,也沒聽清冷萍說了什麼,隻是抱著繡花的身體,嗚嗚的哭了起來。
“郝家弟妹,你……你說啥?”一直在發呆的曹大鼻子這會兒倒是反應了過來,趕緊問道。
這會兒,冷萍一把將繡花娘拉開,冷聲道:“你閨女還沒死呢,哭什麼哭?”
冷萍這話聲音不大,卻宛如一聲平地雷,將混戰在一起的兩家人一下子分開。
“你說啥?俺妹妹沒死?”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繡花大哥,上前趕緊問道。
“你們再耽誤下去就死定了!”冷萍皺眉,四周望了一眼,這會兒手上也沒有趁手的家夥,隻得喊道,“家裏有大蔥嗎?”
曹大鼻子一怔,趕緊說道:“俺家有,俺家有,就在後麵呢!”這會兒,他孩子也顧不上了,向旁邊人手裏一塞,也不管是誰,拔腿就跑了出去。
“郝仁家的,繡花真沒死?”這會兒曹老婆子也衝了過來,可是看著青白臉色,再看看她脖子上的勒痕,自己也不敢相信呢,可是就算是這樣,她的心裏還是抱了一抹希望,如果真的沒死呢!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孫子沒娘呢!
冷萍翻了白眼,不理會曹老婆子。
若是看這曹老婆子的臉麵,她絕對不會出手!
這會兒,太平村的村外來了一輛華麗的大門車,由四匹高頭大馬拉著,浩浩蕩蕩的進了太平村。
若是往日,看著這種華麗大馬車,太平村早就炸窩了,如今卻因為曹家的大事兒,沒有人注意到這些。
“快去看看吧,那郝仁家新娶的媳婦,說是能將死人救活呢!”有個半大孩子在村裏大聲的喊著,惹著更多的村名聚到了曹家。
老周皺皺眉,正待要回頭稟告阮籍,就見阮籍已經從馬車裏伸出頭來。
“方才那孩子喊什麼?”阮籍低聲問道。
“好像是說誰家死人了,有人要救人……”老周有些拿不準,說完也就趕緊下了車,抓住了那個在村子裏亂竄的孩子問了,這才趕緊上前確確實實的稟報道:“爺,老奴打聽清楚了,說是這村裏有個婦人上吊死了,可是那郝家一個媳婦說能救活呢,那媳婦就是冷姑娘呢!”
“冷姑娘?”阮籍一愣,此時也顧不上冷萍什麼嫁人的身份,他趕緊低聲說道,“走,是哪家,咱們去瞧瞧!”
老周趕緊應著。
此刻曹家周圍已經圍得水泄不通,這上吊死人已經是大事兒了,如今冷萍又說能將死人救活,那更是稀罕了,如今差不多全村人出動了!
“真的能救活?不可能吧?那不就成神仙了?”有人小聲嘀咕道,搖著頭,絕對不相信。
“說不定能呢,人家都說這冷萍是鬼上身呢,要不然連瘟疫都治好了!你還真別說,說不定就真的這麼玄乎!”還有人抱著相信的態度。
阮籍從馬車上下來,站在那些人的身旁,仔細的聽了,眸色一暗,給老周使了個眼色,老周就上前開道。
“讓讓,讓讓!”老周大聲叫道,開出一條路來。
阮籍冷著臉,氣勢威嚴的走進了曹家院子。
“這是……哎呀,是阮爺!”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本來就按耐不住的人群再次沸騰了起來。
整個裏城的人誰沒有聽過阮爺的大名?這裏城四周村子的人,隻要是去城裏幹過活計的,誰沒給阮府幹過活兒,領過阮府的工錢?阮爺的名頭,可是比那新來的縣老爺的名聲顯赫多了,是真正的裏城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