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藥鋪在裏城也算是個大藥鋪,重新開業之後由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坐診,也就當做稀罕事,在裏城傳將了起來,一些不明內情的,更是不肯去平安藥鋪瞧病了,而一些知道內情的,卻是削尖了腦袋要讓平安藥鋪的冷萍瞧,這不,這會兒,冷萍正打算去出診,身後,懷夏給背著藥箱,如今,懷夏已經被阮夫人調來,正是給冷萍做丫鬟。
“懷夏,今日是哪家?”冷萍一邊出門,用手遮了陽光,一邊低聲問道。
“是城東徐老爺家的小姐,上次姑娘給瞧了,開了藥的,說好今日去複診!”懷夏趕緊從懷裏摸出一個小本子來,低聲說道。
懷夏認字,也是冷萍將懷夏留在身邊的原因。
懷夏一說,冷萍也就想了起來,那位徐大小姐,總早到晚嘴裏都冒味道,如今都十八了,還沒有找到夫家,也是張夫人給介紹過去瞧得,相信吃了她那四副藥,應該是好了!
冷萍將手背在身後,悠閑的走著,還沒到徐府門口,就見徐夫人將一個穿著誇張的媒婆子送了出來,滿臉帶著笑意。
“張媒婆,可真是多謝你了,這樁親事若是成了,到時候給你封個大紅包!”徐夫人正說著,瞧見冷萍,也就示意她趕緊進府。
徐小姐這病,說出去可不好聽,所以能藏著就藏著。
冷萍帶著懷夏走的遠了,還聽見那媒婆子說道,“貴府小姐貌美如花,之前是被流言所傷,如今我來親自見過,哪裏還會有錯,你放心,城東梁府那裏,我會好好的說說的!”
懷夏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道:“明明是姑娘治好了徐小姐,那徐夫人還覺著姑娘見不得人,要不說咱們的藥鋪生意不好,總是瞧這樣的暗病,想有個名聲也難!”
這些大家小姐、夫人的病,總不好與外人道的,也都是相熟的人,一個一個的介紹,所以來那平安藥鋪坐堂兩個月了,病人倒是瞧了不少,雖然明麵上,冷萍的名聲不顯,不過在裏城的勳貴之家中,卻已經是名人了!
“不著急,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冷萍卻不在意,這兩個月,她跟這些大家小姐、夫人打交道,倒是也學了不少東西,這種學習,可是比阮夫人要給她找婆子教習要實在的多,如今她也慢慢適應了古代的生活,反正她這副身體還年輕,想要出名,有的是機會。
又過了兩個月,差不多快要到年關,冷萍忙碌了一年,也終於放了假,準備回家過年,正好郝仁學院裏也放了假,兩人也就打算一起回去。
算起來,冷評與郝仁,全都四個月沒有歸家,如今家裏是副什麼情形,兩人心裏還都有些期待!
冷萍臨走之前,阮夫人將冷萍喚了去。
如今都過了四五個月,可是阮夫人的肚子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不光阮夫人著急,冷萍也著急,這些日子艾灸跟專門治不孕的地黃湯全都上了,可是阮夫人的肚子還是毫無反應。
花廳裏,阮夫人瞧著十分的沒精神,不過見冷萍來了,還是強打起精神,直了直身子,笑眯眯的望著冷萍。
冷萍上前行了禮,望向阮夫人的神色中也有愧疚。
若是在現代,不管是人工授精還是試管嬰兒,冷萍都能給阮夫人做了,可是在古代,她隻能將阮夫人的身子調理成最適合受孕的狀態,剩下的,就隻能靠阮夫人與阮籍兩人的努力!
“妹子,沒事兒,這才半年的時間,不著急,之前我這小十年都沒有動靜,我也熬過來了!”阮夫人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一想到過年又要去給阮毅拜年,想起阮毅對她的百般為難,阮夫人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阮夫人,您相信我,現在你的身子很健康,絕對適合懷孕,如果再懷不上……”冷萍咬唇,難道真的要試試人工授精?不過這古代的條件,實在是難以達到。
“阮夫人,你真的照我說的法子去做了?別不是沒有抹開麵子吧?”兩個月前,見阮夫人還是毫無動靜,冷萍算是豁出去了,雖然她一個小姑娘跟人說那些話,怕會引起人的懷疑,不過那會兒,也顧不上什麼,隻得將容易受孕及如何挑起阮爺激情的法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