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淡淡的笑道:“我瞧一眼就走!”
家丁笑著應著,放郝仁進來。
走過了後院的拱門,冷萍的房間就在右手邊的,郝仁徑直進入。
就在郝仁進入冷萍的房間不久,一個黑影從牆上跳進了阮府,直接向中院走去。
前院人聲鼎沸,所有的下人都被喚到前院去伺候了,中院空蕩蕩的沒人。
那黑衣人左右看了一眼,徑直走到阮籍的書房前,打開了房門,閃身而入。
阮籍也是文官出身,書籍自然不會少,不過黑衣人的目光並不在那些書籍上,他一進屋就到處敲打著牆壁,檢查著是不是有暗格。
可是他失望了,書房裏所有的牆壁都是實心的,沒有暗格!
黑衣人有些失望,難道阮籍真的甘心現在的生活?
就在黑衣人躊躇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腳步聲,黑衣人一愣,迅速的閃避在了屏風後。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有個人走了進來,徑直到書桌上翻檢著什麼。
黑衣人隻是摒神靜氣的站在屏風後,直到那個人關門出去。
待那人走後,黑衣人也就喘了一口氣,也知道這裏不宜久留,也就悄悄的開門瞧了一眼,見外麵無人,也就閃身出去,跳上屋頂消失不見。
黑衣人剛走不久,阮籍就從廊柱旁閃身出來,眸色一暗,是誰派來的人?是朝廷抑或是黑道上的人?
在冷萍的房間裏做了一會兒,遲遲的等不到冷萍,郝仁也就出來,站在院子裏打量了阮府,也就徑直出門。
郝仁出了阮府,在街上轉了兩圈也就回了學堂。
阮籍派出去的人見沒有什麼線索,也就回來。
傍晚的時候,郝仁卻換了一身書童的衣裳,從書院後門出了城。
城外的樹林裏,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已經等候著了,見郝仁前來,二話不說,徑直出招攻擊,郝仁終究個子矮,力氣也小,一會兒也就挨了兩下,可是也隻是哼了兩聲。
“怎麼有些心不在焉?”那高大男子停下步子,冷聲問道。
“我想知道師父為什麼要教我武功?”郝仁低聲道,“而且還不準我告訴別人!”
高大男子低眸看了郝仁一眼,“我們投緣!”
“可是你卻讓我接近阮籍!”郝仁低聲問道。
“現在還不到時候,等你再大一些,我就全告訴你,現在你隻管全心練功!”那男子說著,再次攻向郝仁。郝仁趕緊出手應對。
阮夫人生下了孩子,冷萍也就格外的忙,如今阮夫人誰也不相信,隻相信冷萍,那是一刻也不能離開,慢慢的,冷萍也就隻在阮府忙活,平安藥鋪那邊則又另外尋了一個坐堂大夫,生意也一般。
很快三個月過去,天氣越來越冷,到了年根,阮哥兒也要百日,阮夫人見這三個月冷萍一直守在阮府,感念她的辛苦,也就讓她早些回去過年。
為了以防萬一,阮夫人則將新招的坐堂大夫留在阮府,生怕又像去年大年夜似的,急急呼呼的再將冷萍從老家叫來,年都過不好!
冷萍自然感念阮夫人的好意,也就心安理得的領受,正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郝仁卻突然來到了阮府。
“今天好像不是你來探監的日子!”冷萍看著玩笑,這郝仁十天來瞧她一回,十分的有規律,雷打不動,這次距離上次來瞧她,隻間隔了三天。
“夫子要見你!”郝仁眸色幽暗,“上次你一句話,惹得夫子三個月閉門不出,沒有想到第一次出門,竟然是想要見你!”
嚴崇在做什麼,郝仁也多少知道一些,當時他以為嚴崇隻是一時興起,卻沒有想到他真的要著書立說,而且現在,除了點名見冷萍,誰也不見!
“好啊!”冷萍拍拍手站起來,“郝蛋跟石頭之前抱怨那鄉下的私塾不好,正好我想跟嚴夫子談談郝蛋跟石頭去文翰書院上學的事情!”
郝仁一怔,不敢置信的問道:“怎麼可能?嚴夫子隻收有功名的學生,沒有功名,有再多的錢,也不可能進文翰書院!”
“你等著瞧好了!”冷萍信心滿滿,也是,除了她,這古代的人,誰見過《四庫全書》?嚴崇想要揚名立萬,就要付出代價,再說對他來說,收兩個學生並不是什麼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