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家二房劉氏,卻是個膽小怕事的,躲在一旁,死都不敢上前。
“放肆,華雄,我好歹是你大哥,爹娘死了,這個家就是我在做主,你還想造反不成?”華英沉聲道。
“爹死的時候,將這個家一半傳給了我,可是這些年,都是你自己說了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麼多年,咱們忍氣吞聲也就罷了,如今你便更是變本加厲了,竟然說我買了假藥,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說花府二當家買假藥,以後我還怎麼在這一行立足?大哥這是要毀了我呢!”華雄就是不肯承認他買了假藥,本來這外麵的人已經笑他無能,明明華藥行有一半是他的,可是他卻事事不能做主,這外麵的人都知道華家老大是華藥行的大掌櫃,老三是太醫院的紅人,就隻有他,默默無聞!
“你若是不信就隨我來!”華英一把抓住華雄的肩膀就向外走。
“大伯,大伯,您消消氣,消消氣……”二房劉氏見華英真的怒了,這才跑上前去,抱住了華雄的腿,一邊哀哭著求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婆娘,一邊去,我還就不信了,真的有假藥!?”華雄還不領情,一腳將劉氏踹開,正好踹在心窩子上,那劉氏本就身體孱弱,這會兒挨了一腳,立刻就翻了白眼暈了過去。
隨身的老媽子見劉氏暈了,趕緊喊人,陳氏也嚇壞了,趕緊上前。
這會兒華英見劉氏暈了,也生怕出了人命,也顧不上抓著華雄去瞧了,趕緊派人去請大夫。
派去請大夫的人在大門口,正好與黃立撞上,黃立一聽因為這事兒,華家鬧了起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說象牙屑的時候,隻得先回家。
黃立與妻子也住在華府,不過是後麵的小跨院,黃立的妻子是花府的管家婆子,兩人是被陳氏一手撮合的,如今生兒育女了,對華府大房也十分的感激,算是大房的親信,可是就因為這樣,卻招來二房的嫉恨。
黃氏今日正好休息,聽見前麵鬧了起來,正要去瞧瞧,就見黃立回來,也就趕緊上前問了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別去摻和,這事兒誰也幫不上忙,二老爺早就對大老爺不滿意,想要鬧這一出,這次是找著了機會而已!”黃立歎口氣道,“都怪老太爺偏心,明明知道二老爺根本就不是經營藥鋪的料,可是還是將華藥行的一半給了二老爺,這些年,若不是大老爺在苦苦撐著,這華藥行早就敗了!”
黃氏問道:“這假藥是你發現的?”
因為黃立是華英的親信,花家二房早就對黃立一家不滿了,平日在吃食份例上也是百般的挑剔,也就是幸虧有大房陳氏在。若是這件事情是因為黃立而去,這以後二房瞧他們家怕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不是我,是新來的一個小姑娘,不光醫術了得,而且對藥材也有很高的造詣!”黃立一想到冷萍,便忍住想要誇讚,“年紀跟咱家粉娘差不多大,可是卻能一眼看出假藥來,實在是……”
黃立在製藥這一行是老前輩,很少對誰如此讚不絕口,黃氏一聽,對冷萍也就好奇,多問了幾句,又聽說冷萍曾經在大街上剖腹取子,那黃氏一拍手道:“這位冷姑娘的事跡我也聽說過呢,隻是覺著那是訛傳,也沒有當真,如此瞧來,這冷姑娘還真的不是凡人呢!”
“那辨別藥材的本事,連我這個摸藥摸了三十年的人也自愧不如呢!”黃立點點頭。
兩人這邊說著話,前麵也因為劉氏的突然暈倒,華英與華雄的爭執也暫時告一段落。
華雄對自己這個原配妻子向來不知道珍惜,這劉氏剛進門,他就娶了三房小妾,這十幾年下來,這府裏光華雄的小妾就有七位,隻是因為秉承著老太爺臨走前的遺訓,老大老二不能分家,若是分家,那華藥行也就散了,也幸虧那劉氏性子和軟,從不肯與大房陳氏爭什麼,有劉氏做著表率,那些小妾們就算是鬧翻天,也不敢到陳氏的麵前去鬧,所以華家至少能維持表麵上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