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柳世元又束手無策,胡元勳又來求見,劉煥很快就想到了這一層上。
“他來了也好,我問問他,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冷萍不願意再進宮了,既然她一開始就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太醫院,就索性讓他們管到底!
劉煥卻不情願,上次冷萍去辯證,太醫院開了方子,功勞讓太醫院占了大半,這一次蒙親王的病情卻也是好機會,他要將功勞全都搶過來!
隻是如今胡元勳已經上門了,他不見也不妥,隻得讓管事將胡元勳請進來。
胡元勳進來先給劉煥行禮。
“免了!”劉煥擺手道。
胡元勳又轉向了冷萍,笑道:“冷姑娘,上次在宮裏人多嘴雜,沒有顧得上與冷姑娘打招呼,冷姑娘莫怪!”
胡元勳對冷萍十分的尊重。
冷萍趕緊說道:“胡大人客氣了,上次去宮裏,我也緊張,倒沒覺察您也在場!”
胡元勳笑道:“都一樣的衣裳,姑娘又一直低著頭,謹守著禮節,不怪沒有瞧見!”
冷萍笑笑。
“胡大人,怎麼有空來?”劉煥之前聽劉迎說過胡元勳曾經跟著他去裏城,隨意認識冷萍也就不奇怪,雖然有些詫異他對冷萍的尊重,可是還是決定按下不提,徑直直奔主題。
“是這樣,如今蒙親王的病情反複,院使大人有個結論,但是又拿不準,想要來請教一下冷姑娘!”胡元勳趕緊說道。
“胡大人請說!”冷萍說道。
胡元勳也就說道:“蒙親王大人昨日裏得了風寒,現在微發熱惡寒,院使大人判為太陽表邪之象,陽鬱在表,以其不得小汗出,所以助其身之癢,想用桂枝麻黃各半湯,不知道姑娘的意思是……”
“原來是得了風寒,怪不得……得了風寒,的確是陽氣怫鬱在表之證,桂麻各半湯輕可以發其汗,以除表邪。表解之後,再予升麻葛根湯透發,使熱毒盡散,就可以痊愈,院使大人的判斷沒有錯!”冷萍說道。
胡元勳立刻給冷萍行禮,“多謝姑娘,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告訴院使大人!”
冷萍點點頭。
胡元勳趕緊告辭。
劉煥更是不滿,讓人將胡元勳送出去。
“冷萍,你也太過心急,為什麼不去宮裏親自給蒙親王把脈再辯證?你這樣做,若是症狀對了還好,大不了沒有功勞,可是若錯了,太醫院就會將事情推到你的頭上!”
冷萍笑道:“我是有把握才說的,大老爺不必擔心!”
劉煥沉聲道:“你這個孩子,如果有把握的話,那更要到了蒙親王的麵前再說,如今這功勞可白白的給了太醫院了!”
冷萍抿著唇不語。
現代的時候,她好出風頭,覺著自己治好的病就是自己治好的,所以總喜歡爭搶,各處領導都不喜歡她,才將她調來調去,如今她無心爭這些東西,也就覺著名聲不重要了,這一退,心胸竟然開闊了許多。
劉煥起身離開,也不知道要去哪。
冷萍回了自己的房間,淡淡的揚揚眉。
如今她正在風頭浪尖上,不想死就隻有這麼做,上一輩子她要強,卻沒有強過命運,這一次,她不想再走上輩子的老路!
出了正月,天氣逐漸的回暖,很快就立春。
立春這天,皇宮也傳來了好消息,說是蒙親王的病已經痊愈了,蒙國與天朝談判很是順利。
冷萍也就格外的回家心切。
這一日,冷萍正打算去找劉煥讓她兌現當初的承諾,卻見劉來福急急的進了她的翠微苑。
“冷姑娘,裏城老家來人了!”劉來福急聲說道,“可能是老家那邊出了事兒!”
冷萍一聽,趕緊衝出了翠微苑。
大門口,來的正是袁奎,他望著劉府那氣勢磅礴的大門,瑟縮著脖子,兜了雙手,臉上卻滿是焦急。
一個藕荷色的身影衝了出來,他仔細瞧了,才認出是冷萍來,趕緊上前說道:“郝仁家的,郝仁呢?家裏出事兒了,你們趕緊回去瞧瞧!”
冷萍趕緊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花兒,花兒丟了!”袁奎低聲道,臉上著急,“說是進城的時候被拍花子的拍走了,為了這事,郝家嫂子都快要瘋了,四處的找,找不到就病了,郝蛋在家裏要伺候郝家嫂子,還要出去找人,也記得滿嘴長大泡,最後沒得法子,湊了銀子讓俺來天城找你跟郝仁……郝仁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