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嚴夫子那裏……嚴夫子不肯見他呢!
“瞧你那慫樣,你跟我來!”冷萍扯著於學良的袖子就走。
“弟妹,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於學良嚇得臉色都白了。
“你若是還想讀書考試就閉上你的嘴巴!”冷萍回身吼道。
於學良趕緊乖乖的閉上嘴巴。
文翰書院。
嚴夫子的書已經寫了一年多,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讓冷萍瞧上幾眼,後來駕輕就熟了,也不用冷萍瞧,自己寫的也很順利。
之前嚴夫子因為郝仁不去應試的事情生氣,連帶著冷萍也怪罪,不見冷萍,這次聽說郝仁去了天城應試,這才讓冷萍進屋。
嚴夫子這會兒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按著腰。
“嚴夫子,您這是……”冷萍趕緊上前問道。
“可能是坐久了,腰有些疼,終究是上了年紀了,無妨無妨!”嚴崇擺擺手道。
“夫子常常一寫就幾個時辰,身子都不肯離開書桌,定是累的!”一旁幫著打理的弟子說道。
“沒事兒,揉揉也就好了!”嚴夫子說道。
冷萍笑道:“嚴夫子忘記我是大夫了,我給你瞧瞧!”
冷萍要嚴夫子伸出手來給他把脈。
嚴夫子猶豫了一下,也就伸出手來。
冷萍給嚴夫子把了脈,倒沒有什麼大礙,看來就是坐的時間太長了,有些勞損。
冷萍看了看嚴夫子的椅子笑道:“嚴夫子,你這張椅子不舒服,我送你張舒服的椅子,又能躺又能睡的,坐著腰立刻就不疼了,隻是有個條件,你得答應我!”
嚴崇立刻警惕的望了一眼冷萍,“你又要塞什麼人進我的書院?”
冷萍幹笑了一聲:“瞧夫子說的,石頭難道不乖嗎?文夫子可是對石頭十分的滿意呢!”
嚴崇捋捋胡須道:“石頭的確是個讀書的好苗子,不過還是比不過他大哥!這次郝辰逸一定能中狀元!”
冷萍笑道:“所以啊,嚴夫子你根本沒有任何的損失,相反卻得到了一位好弟子!”
嚴崇想了想,也就問道:“說吧,什麼條件?”
冷萍說道:“我想請夫子見見於學良,聽他幾句話!”
嚴崇冷哼了一聲,“讀書之人自然應該明白瓜田李下之嫌,那次的事情雖然已經澄清,可是於學良也還是有錯在身,他既然如此不知道好歹,你又何必幫他!”
冷萍聽出嚴崇是恨鐵不成鋼,於學良在書院的時候雖然經常受嚴崇整治,可是郝仁也說過,嚴崇十分喜歡於學良,是於學良這小子不爭氣!
“夫子能不能原諒他,是夫子的事情,至少夫子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認識自己的錯誤!”冷萍趕緊說道。
嚴崇冷哼了一聲。
冷萍也就趁機出去讓於學良進來。
於學良一進門,啪的一下子就給嚴崇跪了下來。
嚴崇一瞧,氣就不打一處來,恨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不知道?”
於學良卻還是跪著不起,“我爹死的早,我敬重夫子如父親一般,我知道是我做錯事情讓夫子生氣、失望、傷心了,夫子,於學良給您賠罪!”
嚴崇有些動容,可是還是轉過臉去不理於學良。
冷萍在一旁瞧著,暗暗的誇著於學良上道,也就趁機摸了一些嚴崇的書稿退了出來,讓師徒兩人互訴衷腸。
書院有個假山,假山有個走廊,平日裏許多學子都在這裏讀書,冷萍也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打開嚴夫子的書稿,慢慢的看起來。
嚴夫子不愧為文學大師,字剛持有力,雖然之乎者也一大堆,冷萍也還是瞧的津津有味。
冷萍手上的文稿描繪的是一個類似與狸貓換太子的故事,隻是與那狸貓換太子的幕後操作人不同的是,這狸貓換太子的操作人是那宮妃本人,她將自己的嬰孩托付給宮女帶出宮去,用一個已經夭折的孩子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