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很賣力的宣傳過那五百兩診金的事情,現在裏城但凡是知道他家事情的,都知道連氏為了那五百兩診金不想為阮毅治病,趕走了神醫!
“娘,大哥如今是禮部侍郎!”阮修之低聲道,他有些拍,這麼多年,被大房那邊的人壓榨的太厲害了。
“難道你真的甘心這樣窩囊廢一輩子?”洪眉有些生氣,她的兒子,活生生的被大房欺負成了膽小鬼!
阮修之低聲道:“是我自己無能,若是能中了進士,也不會……”
洪眉拉住阮修之的手,“阮潮也不是讀書的料,如今他手下多少產業?說到底,是娘對不起你,娘給人做小妾,也帶著輕賤了你!”
阮修之趕緊搖頭。
“不管如何,這一次,娘想試試,娘也不是貪心,隻是想為你掙點東西,不用養個老婆孩子都要看大房的臉色!”
洪姨娘房裏的吃穿用度都是連氏那邊出的,平日裏想要奢侈一回,那也是妄想。
阮修之想到他正好看中了一副名人字畫,不過需要一百兩銀子,他絕對是不可能拿出來的,若是真的可以……
此刻的郝家,冷萍辛苦了一天正趴在床上休息,祝桃給冷萍捏著肩膀,完全不知道洪氏母子打的主意。
洪眉與阮修之的馬車到太平村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洪眉讓司莫去叫門。
司莫的叫門聲驚得裏麵的大寶尖利的吼起來,在寂靜的夜裏十分的心驚。
郝氏這會兒已經睡下了,突然的狗叫聲將她驚醒,她趕緊掌了燈,這會兒就聽見懷夏的喝問聲已經響了起來。
“誰?”懷夏披著衣裳,掌著燈站在屋門口問道。
“咱們是阮府的人,是來求醫的,請開開門!”司莫大聲喊道。
冷萍在屋裏聽到,立刻皺眉。
這阮府的人還真的不死心!
冷萍將祝桃喚來,立刻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什麼,祝桃也就趕緊穿上鞋子下了炕,站在懷夏身旁喊道,“對不起,咱們小姐出門去了,不在家,你們明日再來吧!”
司莫一聽,趕緊回眸說道:“姨夫人,說是冷姑娘不在家!”
洪眉一愣,想不到冷萍竟然來這手,也就下了車,親自上前拍了拍喊道,“裏麵的姑娘,我是阮府的姨夫人,咱們老爺是真的病了,想要請冷姑娘去瞧瞧,還請你們行個方便!”
懷夏與祝桃兩個人掌著燈靠近大門說道:“姨夫人,不是咱們不給你們方便,是因為小姐真的不在家出去了!”
“那請問冷神醫去哪裏了?還麻煩告訴咱們一聲,咱們也好出去尋找!”洪眉不放棄,趕緊問道。
“去了遠城,為了藥材的事情!”祝桃立刻就說道。
洪眉一聽,頓時就泄了氣。從太平村回到裏城就要一個時辰,再去遠城,來回就要三個時辰,那時候怕是天都要大亮了!
“娘,咱們回去吧!”阮修之立刻說道。
洪眉卻朝著門裏問道:“請問姑娘,冷神醫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祝桃立刻答道,“這個就不好說了,說不定不回家,直接回鋪子,咱們在家裏的義診也快要結束了呢!”
洪眉卻不願意功虧一簣,也就說道:“那咱們就在外麵等著呢,等著冷神醫回來!”
祝桃一聽,正待要說什麼,就見懷夏給她使了眼色。
懷夏說道:“姨夫人還是回去吧,這夜裏風寒露重的,萬一病了,咱們擔待不起!”
“不用你們擔待,我在車裏待著就行了!”洪姨娘說道。
懷夏立即說道:“那就隨夫人的便吧!”
懷夏拉著祝桃進了屋。
郝氏在屋裏聽了半天,知道是阮府的事情,想著冷萍心裏有數,也就又吹了燈躺下睡覺。
懷夏拉著祝桃進了屋,跟冷萍稟報了洪姨娘要在外麵等的事兒。
“小姐,奴婢之前聽府裏的老人說,這洪姨娘專門會做麵子活兒,這次等在外麵,一定又是做給老太爺瞧的!”懷夏說道,“別理她就成!”
冷萍一聽,立刻說道:“那怎麼成,明日還要瞧病人呢,她等在外麵,明日怎麼開門?再說了,咱們也不能白讓她利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