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皇帝一直在為瑜王培植勢力。
阮籍趕緊應著。
阮籍去了瑾瑜宮,瑜王聽聞阮籍來了,立刻迎了出來。
“下官不敢!”阮籍趕緊行禮。
“如今沒有外人,阮叔何必客氣,快進來,正好父皇讓人送來了上好的大紅袍,我讓人泡給阮叔嚐嚐!”瑜王很親熱的拉著阮籍的手臂。
“阮籍是粗人,不會品茶!”阮籍老實的說道。
“那就當水喝,我也不懂!”瑜王笑道。
隻有在阮籍的麵前,他才能卸下那麵具來。
阮籍點點頭,跟在瑜王身後進去。
在阮籍的麵前,瑜王無需隱藏,說了好多宮裏的事情,又說了去慧嫻宮的事情。
“皇後娘娘送給王爺一個玉佛?可否給下官瞧瞧?”阮籍立刻說道。
瑜王立刻讓人小心的將盒子抬了上來。
阮籍親手打開那箱子,看著裏麵的玉佛忍不住一愣。
這是十年前幽國朝奉送來的玉佛,皇上送給了惠皇後,想不到今日惠皇後竟然如此舍得,將這麼貴重的玉佛讓給瑜王當太後賀禮。
“阮叔,如何?太後她老人家會喜歡嗎?”瑜王問道。
“這玉佛十分的貴重,而且傳聞是請幽國高僧開過光的,太後她老人家一定喜歡!”阮籍說道。
瑜王一聽,立刻就放了心,“那就好!”
阮籍又道:“皇後娘娘是真心待王爺,王爺以後可要好好的孝順皇後娘娘!”
瑜王趕緊點頭,“阮叔放心,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對幫助過我的人,我全都謹記在心上!”
阮籍行禮,“王爺仁義,是百姓之福!”
瑜王笑笑,又問起阮夫人與阮翔的事情來,兩人相談甚歡。
從瑾瑜宮出來,阮籍麵上若有所思。
之前兩位皇子夭折,阮籍一直以為是惠皇後所為,畢竟惠皇後恨極了皇上,要他斷子絕孫也有可能,可是卻對瑜王這般照顧,難道是他估計錯誤?那除了惠皇後,嫌疑最大的就是四大藩王,嵐親王府覆滅之時,他曾經偷偷的調查過,嵐親王沒有動手,那就隻剩下另外三位藩王!
阮籍一邊想著一邊離開皇宮。
冷萍與郝仁沒有住在驛站而是住在李言貞的府上。
自從李夫人去世之後,李言貞並沒有娶填房,內府的一切都是李夫人生前一個最得力的婆子與管家在打理,可是這李府少了女主人,總覺著少了一些威示,如今李言貞的一子一女都沒有成親。
李言貞的兒子李晨晟今年已經二十有二,去年中了舉人就一直在翰林院學習,而李芊墨也已經十八,許是經曆過那種大事,個性有些懦弱靦腆,見了冷萍隻是淡淡的笑,並不主動說話。
這會李芊墨正帶著冷萍看房間,見冷萍十分滿意,也就笑道:“冷姐姐與郝大哥若是有什麼需要,直接讓人去告訴芊墨就好,爹爹待郝大哥如親子,冷姐姐也不要客氣!”
冷萍點點頭,忍不住打量了一眼李芊墨。
李芊墨生的皮膚白皙,五官精致,柔柔弱弱的,標準的大家閨秀,很是嫻靜。
冷萍對李芊墨很有好感。
兩年不見,李言貞自然有很多話要跟郝仁說,兩人一邊吃茶一邊說著,最後竟然說到了朝中形勢上去。
“這兩年威武王爺越發的囂張,明麵上是對抗蒙國,其實是擁兵自重,不肯班師回朝,皇上十分的頭疼,可是卻又對威武王爺十分的忌憚,也不敢有什麼行動!還有那福親王,之前惦記儲君的位子,如今眼看著位子落空了,整日裏在朝裏陰陽怪氣的,如今皇上連這個同盟軍也快要失去了!”李言貞歎了口氣。
這兩年,他雖然官位越來越高,心緒卻越來越低,如今他對皇上,早已經不是以前,總想要告老還鄉,可是他還年輕,一子一女都還沒有成家立業。
郝仁就趁機問道:“瑜王殿下為人如何?”
“瑜王殿下倒是個知道進退的,也勤苦肯學,這兩年來倒也安安穩穩的,沒有什麼大過失,自然也沒有大功!”李言貞說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上次你讓我查瑜王殿下的底細,後來倒是查到一件事情,或許對你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