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娘!”
夜龍立即紅了眼,對著那穆管家破口大罵。
“狗東西,老子宰了你!”
脾氣與夜龍差不多暴躁的夜霆也是目眥盡赤,一跺腳,怒氣衝衝地便要衝上去,卻被夜弘伸手攔下。
“三哥,難道就這樣等死嗎?”夜霆怒道。
“有二哥與我,還有十三弟在,你與老八先別亂來。”眾兄弟中,夜弘的脾氣稍微溫和些,閱曆也高於夜龍幾人,強壓著心中的怒氣,道。
他的話說完,夜龍與夜霆的情緒稍稍有些緩和,將目光投向咱在最前麵的十三夜與夜梓陽。
除了茹兒外,其他人包括十三夜在內,對穆家的怨念都極深,聽到夜梓陽的話,個個都如臨大敵。
隻是,他們都非常明白,這個穆管家的實力是後天九重,與自家的馮老他們旗鼓相當,就算在有自信,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夜梓陽盯著對麵的一男一女,默然不語,隻是握著長槍的手臂都暴起了青筋,已然在強行的克製著胸中的怒火。
十三夜同樣沉默不語,神情卻極為認真,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顯得很是平靜,隻是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原因是因為他知道遇上這種強敵,暴怒沒有一絲作用,唯有平靜的對待,將狀態調整到最好,才能有一線生的希望。
而他要做的便是運轉體內的邪脈,將體內的真氣通過那條少陽經的脈輪再次疊加…以至於看上去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他不想死,更不能死。
因為他已死過一次。
因為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因為他還要找到,那個每每想起,都讓他傷心斷魂的女人。
隔著數十丈的距離,穆管家沒有再說話,隻是陰惻惻的看著夜梓陽幾人。
那名美貌女子,從出現後便沒有說過一句話,美目帶著幾分輕蔑,緩緩掃過前方的幾個少年少女,隻是當看到那些火離雕像侍衛一樣佇立在茹兒身旁時,當看到少年們身上流露出來的情緒,沒有絲毫的緊張與畏懼,這讓她的眼中少了幾分輕視,多了些疑惑。
少年們的這種心理素質,讓對麵的女子微微皺眉,她很難想象這些少年的這份自信來自哪裏。
因為照理說,像他們這樣年紀的少年少女,如若遇上真正的生死危機,應該會出現害怕,緊張的一些情緒,那樣才合理。
而讓她最疑惑的是,那些火離雕,為何會臨陣倒戈,於是她的目光變得更有些難以理解。
……
隨著夜弘製止了夜龍二人的怒喝,山澗也變得極為沉寂,沉寂的如寒冬的肅殺,讓人血脈噴張。唯有廝殺前的心跳,如戰鼓一般在少年們的胸中響起。
而也在此時,夜梓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十三夜後,壓低聲音,道:“這次的變故,看來是穆家和郡守府共同設的局,目的就是想讓我們都死在這次狩獵大比中。”
夜龍夜霆雖然脾氣暴躁,但也不是傻子,點頭不語,但臉上的神情都顯出了一絲決然。
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夜弘幾人,卻明白夜梓陽似乎話中有話,然後夜玲,道:“二哥,你想說什麼?這裏年紀你最大,我們都聽你的。”
她的額頭雖然浮現出些許汗跡,但聲音卻沒有過多的緊張。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都看向夜梓陽等他繼續說下去。唯有十三夜沒有轉頭,隻是靜靜的看著前方二人的同時,腳步微移,而且手,腳,眼的變化,雖然微不可尋,但卻是最佳出手攻擊的位置,而且隻要細心觀察,他的這一係列動作,都像是在保護身後的一名少女。
其他眾人,包括前方的一男一女都沒有發現十三夜這種悄無聲息的身體方位變化,隻有一直安靜注視著他消瘦背影的茹兒,才看的很真切,很清楚,這讓她在這可以說是生死攸關的時刻,竟然臉腮如若桃花一樣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