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前忽然來了信,胤礽還有些奇怪,打開一看,頓時大驚,撇下還在奏報的大臣氣勢洶洶來到了毓慶宮。
漪冬正從外麵回來碰見太子見情勢不對忙上前問道:“太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胤礽凝眉看著她,認真問道:“我囑咐你的事情你可曾向別人提起過?”
這話問的太沒頭沒尾了,漪冬連連搖頭,心中卻有些不悅,他既然用了她,現在怎麼又不信任她了?
他舉起了手中的信,眉頭蹙的更緊,“你和敏兒處的一向好,時常和她聊天就沒有不小心透露出一絲半點?”
漪冬的臉色已經極沉,勉強笑道:“太子殿下如果心裏已經認定漪冬泄露了事情何必來問,直接問罪便是。”
他麵露出難色,緩和聲音道:“我不是怪你,隻是現在被皇阿瑪知道了。”說罷一撩袍袖大步進了殿。
敏兒正在和藍瑛看衣服圖樣,全是為將來的小阿哥預備的,貼身的外麵套的還有腳上穿的全都有,兩人憧憬著小阿哥出生後的喜慶風光都笑的很燦爛。
忽聽到有踏踏的腳聲,敏兒和藍瑛皆是一怔,這是誰?似乎帶著怒氣,闖入毓慶竟然都不通報,守門的侍衛太監幹什麼去了?
敏兒撫了撫小腹,覺得這是驚擾到她的胎兒了,臉色凝了下來,藍瑛早就起身出去要討伐來人。
“太子殿下?!”一看到是太子,藍瑛趕忙跪地行禮,胤礽看也不看她,袖子一拂轉入了內廂。
敏兒有些慌,畢竟她前幾天剛對胤礽做了虧心事,瞥到他手裏拿的信,已經猜到等待的風雨終於來了。這樣也好,免得她的心總是吊在半空中。漪冬也跟了上來,被胤礽冤枉她太鬱悶了,她葛漪冬從小到大不管在從前還是在清朝還沒有做過什麼缺德害人的事情呢!
“太子,您……怎麼了?”敏兒溫柔地笑著,欲伸手拉他坐下,他卻揚手擋開了,將信往案上一拍,蹙眉盯著她,一字一句問道:“敏兒,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是誰向你透露的消息?”
敏兒咽了咽口水,強作笑容,“太子哪裏說的這種話?我是東宮之主誰能支使我做什麼。”
胤礽的眸子一冷,厲聲道:“那皇阿瑪怎麼會來信說你上報了懷有龍嗣的喜訊同時透露出四弟的孩兒夭折!皇阿瑪痛斥四弟,微責於我,嘉獎於你!”
藍瑛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扶了敏兒,諂笑道:“太子殿下不要為這種事情動氣,驚著了太子妃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不要為這種事情動氣?你說的好輕鬆啊。”胤礽睨向藍瑛,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藍瑛一向在敏兒身後出計出策,眸中不覺帶了恨意,藍瑛一驚,心怦怦直跳。
胤礽上前一步,指著她道:“你知道你們這樣做是怎樣的中傷四弟?是怎樣的破壞我們兄弟間的感情與信任!太子妃,我對你太失望了!”
“胤礽!”敏兒麵上悔痛萬分,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我承認是我做的,可我沒想到會這樣啊。你放心,等大軍回來我去向四爺賠罪,我向他解釋。”
胤礽冷哼道:“我隻求你以後安份守己,不要再妄生事端。別以為這背後的指使我不知道,我記下了,這次看在小阿哥的份上不予追究,可,再沒有下一次了!”
說罷,他抓起書信拂袖而去。
漪冬轉頭想追,但見敏兒倒抽口氣癱倒在了地上隻好上前幫著扶起,歎息道:“他在氣頭上,太子妃也別太傷心,保重龍嗣才重要。”
藍瑛一聽,挑眉不善道:“冬格格這是在興災樂禍吧。”
漪冬的眉一蹙,冷眼看著藍瑛,不由分說啪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也忍不住了,管不了什麼打狗看主人了,八成就是這個藍瑛在後麵搞的鬼,這等惟恐怕天下不亂的惡奴就像那個還珠裏麵的容嬤嬤那麼可恨,
敏兒心如冷灰哪還有心思管這事,倚在榻上不動了。
藍瑛捂了臉,雙目圓睜看著漪冬,“冬格格,這是毓慶宮,你不要搞錯了高低貴踐。”
漪冬輕笑:“我看譔搞清高低貴踐的是你!不要自作聰明,以為是幫自己的主子到最後反而害了主子。你充其量不過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婦人而已,別以為你暗中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把太子說給太子妃的話還給你,以後安分守己!”
說罷,漪冬看了一眼敏兒跑了出去。
外麵山杏又悲又喜地迎上了她,小聲雀躍道:“格格您太出氣了,那個藍嬤嬤奴婢早就看不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