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看來這玩意還不錯啊。那您為什麼這麼害怕這東西呢?”杜衝不解的問著。
“我方才說了,這東西對尋常百姓是好東西,但是對於製符結陣的玄門中人來說,這東西簡直就是要命的所在了。”
“當玄門中人製符時,這枚紫瓜子則會拚命的激發體內全部的精力,以幫助製符之人完成符籙的製作。但是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在極短時間內消耗了大量的精元,製符之人若長此以往的下去,則不消多時陽壽便耗盡了。畢竟精元乃人之精華,精元過度透支,人還能活麼?杜憲表情無奈的搖著頭,緩緩的說完了。
“嗬嗬,看來玄門中的人還真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呢。連這麼天才的手段都能想的出。”杜衝冷笑了一聲,拳頭握的更緊了。
“哎,爹爹我沒事兒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這天下玄門口中說的都是堪解天意,為民祈福。但哪一個不是為了各自門戶上的利益糾結一生呢。咱們杜家何嚐不是如此,被祖宗平滅的小門小派,估計十個手指也說不過來啦。”杜憲也感慨道。
“嘿嘿,想不到還能聽爹您數落祖宗的不是呢。”杜衝原本異常震怒的心情突然聽到杜憲竟然說起杜家的不是,頓時便煙消雲散,覺得好笑起來。
“這不是祖宗的不是,而是各個玄門派別,世家為了生存下去的手段。玄學啊,說出花來也就是為達官顯貴服務的學問,看風水,相學,拆字兒,解夢。玄門子弟要想在天下揚名,還得靠權貴們的嘴說出你的名字,不然誰人承認你的宗派。咱杜家先祖,雖傳說有驚天動地的本事,但又能怎樣?不還是要靠上蜀王那棵大樹才能保家族興隆?”杜憲有些沮喪的說道。
杜衝心裏一動,心說:“看來我小看了這個老頭兒,別看他嘴上祖宗長祖宗短的,但他卻看得這麼明白。”
“爹,咱們把話說回來吧。你覺得這次如果你把四張活符都交給雜毛老道,你覺得他會怎樣對你?”杜衝突然把話題引回到之前。
“此話怎講?”杜憲感到杜衝話裏有話,也沒有思考什麼,便認真的問道。
“嘿嘿,如果我要是雜毛老道的話,我會要求爹爹你以後每個月都交四張活符,但同時會把價錢壓的很低。”杜衝眨了眨眼睛,狡詐的笑著。
“這怎麼可能?哦,他說交四張就交四張啦?”杜憲此刻全沒了剛才分析玄學宗門的本質時的聰慧。
杜衝心說:“得,還以為你長進了呢,看來真是當事者迷啊。”
“那你這次為什麼要答應他交十張呢?”杜衝不答反問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杜憲想說的是還不是因為杜衝突然刷光棍說能畫十幾二十張的事兒,但話到一般,老頭兒停了下來。
“懂了?”杜衝笑著看著杜憲。
杜憲就算再傻,到了這個時候也懂了。兒子的意思再明白無疑了,人家葛天師手裏有恐怖的實力,有隨時碾死他們爺倆的資本,自己在人家麵前根本沒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如果這次交上去了四張活符,那就等於是錢財外漏遭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