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憲輕握著杜衝的手,將聲音壓的很低,神色凝重的說將要告訴杜衝一個杜家的秘密。
杜衝雖然非常不喜歡杜憲這種以交代後事的談話風格來和他講話,但聽到後來,這老頭兒竟然要告訴他一個秘密,這讓好奇心本就很重的杜衝頓時聚精會神的聽起來。
“你知道為什麼咱們杜家除了前麵的兩位先祖,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會製作活符了麼?”杜衝沒有料到,杜憲竟然是以一種反問的語氣開了頭。
“我想應該是使用那苦寧咒和玄善經的緣故吧。”杜衝想了片刻答道。
“那為什麼天行子和流雲子兩位先祖不單可以製出活符,甚至製作出靈符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困難?”杜憲繼續幽幽的問著。
杜衝被杜憲問的一時沒了詞兒。是啊,如果按照杜衝的理論,用苦寧咒和玄善經製符,那肯定是出不來活符的,並且這一個觀點也間接的從葛老道那兒得到了證實。但為什麼天行子和流雲子兩位老祖宗就可以做出活符呢?
這是一個事關症結的問題,杜衝的腦子飛快的在轉動著。
不過就在此時,屋外像是突然下起了雨,雨滴劈劈啪啪的打在了窗楞之上,令本就屋內本就緊張的氣氛更添了幾分詭異的味道。
杜衝目露驚色的朝窗外望了望,心裏有些犯嘀咕:“下午天兒還晴空萬裏秋高氣爽的,怎麼這會兒子下起了雨呢?這四川的天兒可真能變!”
杜衝雖然對此時天竟下雨有些詫異而表現出一絲疑惑,但杜憲則不同,他聽到雨滴劈劈啪啪的打在窗子上的那一刹那,杜衝能感覺到杜憲原本輕握著自己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氣,手心竟然瞬間滲出了冷汗,並且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爹,你這是怎麼了?冷麼?”杜衝見杜憲如此狀況,連忙關切的問道,以為下雨天兒涼,杜憲覺得冷呢。
“沒……沒事兒。”杜憲神色慌張的收回了看著窗的眼神,轉回頭目光淩亂的看著杜衝問道:“想出來了麼?”
“爹,我也隻是猜,可能猜的不對。”杜衝看著杜憲那蒼白的麵色,心裏有些不忍,但頓了頓還是說道:“在我來看,天行子和流雲子,根本沒有用苦寧咒和玄善經。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老人家會傳這東西下來。”
“哈哈……”杜衝沒想到,杜憲在聽了自己的猜測之後,竟然十分快樂的笑了起來。
“爹,您沒事兒吧?”杜衝不太適應在這樣風雨交加的夜晚,麵對著這樣一個行為突顯詭異的老頭,再聽到這樣突如其來的笑聲。
“我兒果然機敏!”杜憲用力的握著杜衝的手繼續說:“苦寧咒和玄善經,根本不是祖宗傳下來的!”
“什麼?那為什麼杜家人要留這兩本害人的東西?”杜衝有些不明白了。
“嗬嗬,為了維護家族的麵子。”杜憲眼神複雜,像是在回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就聽他幽幽說道:“天行子和流雲子兩位先祖,雖是父子,但前後隻過了十七年就雙雙滿了兩甲子的壽數,駕鶴西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