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位大神著的書呢?這份氣度,這份霸氣!沒想到老頭兒竟然收藏了這本書。”杜衝越看越驚,直到看到最後一頁的那段話。
杜衝看著書最後的那段話是這麼寫的:“我杜憲生性蠢笨,但卻信你,信你所創的靈法天君喚魂陣,信它能喚回我亡妻的靈魂!”
這顯然是杜憲所留下的字跡,但是杜衝卻無法辨別這是在什麼時候所書寫的。杜衝之所以覺得這本書的作者擁有超凡的自信和霸氣的原因是,作者在本書結尾處單獨花了一頁隻寫了這麼一句話。
“天條,戒律!不守也罷!天地搶我妻兒之命,那我就讓他們回來便是!”
杜衝愣愣的盯著這句話,然後又看看杜憲留下的那些文字,最後又想到了此書開篇的那些行文意境。
按照書中所寫,這座名為靈法天君喚魂陣如果被成功的開啟,可以令已經死去之人還陽。但是杜衝從這本書的作者行為中那充滿無奈和不甘的字裏行間可以讀出,這座大陣是這本書的作者自創的,並沒有經過任何實踐論證過的。
“這書的作者既然沒有論證過這座大陣是否能奏效,為什麼敢留下最後那一頁如此霸氣猖狂的言語呢?而這本書又是如何到了老頭兒的手中的呢?”杜衝又細致的翻著書,腦海中不停的在想著。
這本書雖然前後邏輯有些混亂,但所幸的是書的作者所記錄的信息量十分全麵。
二十八道喚魂符的製作,製符咒,布陣所用的器具,開陣的咒語,以及陣成的效果。這些內容都被作者詳細的寫在了書中。
“哎,沒有符筆,啥都白扯!”杜衝看了半天,搖了搖頭,苦歎了一聲。
其實杜衝內心深處是壓根兒就不信人能起死回生的,哪怕是像書中所述,即便人的屍骨都不在了,也能將其魂魄從地府招回來。但是杜衝覺得,隻要有人告訴他任何一種方法能讓杜憲重新蘇醒過來,哪怕再和自己說一句話,杜衝都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嚐試。但這本書不行,正如杜憲所說,製符筆成為了製約一個人,一個家族門派在符道上的修為瓶頸。
一整夜,燒盡了八根白蠟。清晨時分,兩天兩夜沒有合眼的杜衝依舊沒有絲毫困意。
“爹,早上好!”杜衝眯著眼看了看窗外的晨曦,然後回過頭,對著床上的老頭親切的呼喚了一聲。
杜衝伸了個懶腰,剛一推開房門,就看到李然正在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從井裏提著水。
“少……嘿,瞧我這嘴。哥,你沒睡一覺?”李然一見杜衝走出房門,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幾個輪換便將水桶提了上來。
杜衝看著李然那一臉關切的神情,心中很是感動。他知道,李然可能早就起來了,見自己那屋沒有動靜,以為自己熬不住睡著了,所以他從井裏打水時故意用那種非常費力氣的緩慢動作無聲的把水桶提上來。
“你睡好了麼?起這麼早,在做飯麼?”杜衝快走了幾步,伸手幫著李然將水桶提了上來,側臉朝灶房望了望說道。
“在熬粥呢,以為哥你睡著了,所以也沒有問你想吃什麼。”李然又習慣性的撓了撓頭笑道。
“嗯?”杜衝見他撓頭,突然發現李然那一頭如浪客劍心般的長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高高的挽起,用一根竹條隨意的一插,係成了發髻。
“怎麼換發型了?以前的不是挺好的麼?”杜衝朝李然調侃道。
“嘿嘿,我在你房中找到了一根緞帶,我看挺好看的,就拿來用了。”李然說話間臉紅的低下了頭。
“你小子還挺愛美的嘛,不過我覺得你原來的發型帥一些,如果以後你能學點武藝,再拿把劍的話,那你就相當有型了。”杜衝哈哈笑著,用力拍了拍臉臊通紅的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