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危急時刻,玄天鎖發出一聲低吟,這聲音從遠古而來,帶著無上的威嚴,猶如神者輕頌。頓時淩鴻天身感壓力全消,道痕如潮水般被逼退,殺意在低吟中消弭與虛空之中。
“幸虧有這玄天鎖,不然可能真的命喪於此。”淩鴻天心裏僥幸道。
雖然淩鴻天有玄天鎖保護著,可是進入穀底還並非順利,絕陣已經啟動,金色的咒文發出隆隆響聲,光芒四射。每一聲猶如古呂大鍾,虛空中劃出一道道波紋蘊含著大道者的法術,毫不留情的攻擊著淩鴻天。
“不好,有人闖入了禁地。”
遠在穀外的一清子這時感覺到自己內靈亂竄,而且在禁地外布下的密陣有外人闖入的波動。果然等他趕到禁地前麵發現來人已經進入了禁地。
一清子用神識探視了全穀沒有發現淩鴻天的蹤跡,這下他真的急了,這太古絕陣他很清楚威力,500年前西峰的紂家和彭家和元極,天侖兩大派為了尋求成道契機,聯合強行闖入,結果死傷無數,就連好些大羅期的長老都無法逃脫。
那場戰鬥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稱得上是慘烈至極,太古絕陣猶如一個無底的黑洞,吞噬著每個進入的人,最後世家和門派不得不動用上古神器才勉強鎮壓住,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打這裏的主意。
“這莽小子,都囑咐過了別進這裏,就是不聽。雖然是天道胎體,可在沒成道之前怎麼可能撼動著太古絕陣呢。這可怎麼辦,如果被老家夥知道,麻煩大了。”一清子心疼著無上天道胎體就這樣被輕易抹殺在絕陣中,一個未來的大道者就這樣逝去。
雖然有玄天鎖保護著,可淩鴻天還是險象環生,每進一步都十分的艱難。
咒文幻化的法術越來越浩瀚繁雜,整個虛空都被淹沒。
淩鴻天畢竟隻是一個剛踏入培真期的凡人,各種法器不間斷的攻擊,讓他的身體開始出現了裂痕,皮綻肉開。雖然沒有暫時危險,可誰知道這絕陣何時結束。
不知道這虛空哪裏是個盡頭,現在無路可退了,淩鴻天感覺自己就象任意宰割的羔羊,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鮮血染紅了長袍,散發在虛空中迅速被蒸發,盡管體內的道力不斷的修複著肌膚,可這絕陣實在是太恐怖了。這時虛空大震,各種法器不斷的聚合,神華泫然,漫天金色長矛出現在了淩鴻天的眼前,矛尖冷光皓精,揮動間蒼穹崩裂,毀天滅地。淩鴻天心頭冒起一陣冷意。
別說那麼多的金色長矛,看其散發出來的神威,就一根足夠讓淩鴻天魂飛湮滅。
如果說剛才的那些法器的攻擊之勢猶如江水延綿不絕,那麼現在這漫天金色長矛就是雷霆萬鈞,一矛定乾坤。隻要被任何一根刺中,就沒有任何存活的機會。
這時淩鴻天反而冷靜下來,他知道憑自己目前的能力是不可能擊潰這個絕陣,可如果能操控玄天鎖說不一定就能殺出這絕陣。
可如何操控玄天鎖呢,目前這個神器雖然在手,猶如一個人看到眼前有一堆巨大的寶藏,可寶藏前的這扇門卻無法打開。
禁地深處,一身影盤膝而坐,銀須朔發,渾身瑞氣環繞,仙風道骨,道身渾然天成。此人正是成道飛仙而去的三虛子,不過並不是真身,而是留在禁地的一縷神念。
突然緊閉的雙眸睜開了,猶如萬年石化複蘇,兩道耀眼的光芒穿透迷霧。
“怎麼可能?凡人的天道胎體?玄天鎖?難道是他?”萬枯不變的麵容居然出現了震驚的表情。
看著還在虛空準備對抗血色長矛的淩鴻天,神念果斷的阻止了絕陣的繼續發動。
就在淩鴻天都感覺到自己沒有任何活路的時候,虛空突然消失,漫天的金色長矛幻化成咒文消失在星空之中。
迷霧散去,他這時候能真切的看到的確有個人端坐席地,祥瑞之氣噴湧而出。
“難道這就是那位成仙而去的大道者?”淩鴻天心裏十分緊張。
“來者何人?”這時一個梵音在他耳邊響起,猶如一縷暖風輕拂而過,渾身無比的舒坦。
“晚輩淩鴻天,誤入禁地,還望仙輩見諒!”淩鴻天十分有禮貌的施禮。
神念仔細的端詳著淩鴻天,不住的點了點頭:“一個區區凡人,居然能撐過我布下的絕陣第一殺意,看來有點意思。”
淩鴻天聽了之後,知道眼前這位果然是這那位大道者,心裏這個激動。
“晚輩無禮冒犯仙輩清修,請仙輩責罰。”
“無妨,你身為一介凡人,如何能進入這修真界,並來到這裏。”
淩鴻天並沒有感覺到大道者有惡意,於是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