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我好緊張好緊張。”我不停的拍著胸口,想著一會兒就見到竹竿,心裏激動的緊。
“沒關係的,我不在陪在你身邊嗎?”王玲一手撐著雨傘一手握緊了我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放哪裏的手。
“秀,你不是找陳斯彥嗎?他就在那裏啊!不是約了你嗎?怎麼還拉著一個女孩子?”梅走到我旁邊指著不遠處對我說,臉上還是那種看熱鬧的表情。
“秀雲不要去了,我們回去吧!我陪你去上網你不是喜歡上網嗎?”王玲用力拖著我要離開,仿佛這裏有一隻老虎在身後追趕。
“不要拖我,讓我看……”在我掙脫王玲的手回頭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後悔了,我為什麼不聽王玲的話乖乖的去上網呢?那我就不用看著竹竿拉著一個白白的漂亮的女孩子,兩人共用一把雨傘,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我站的地方了。
我的心突然像被人拿刀狠狠的刺了一下一樣的痛,痛得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世界上的一切在這一刻都仿佛與我無關了。
“小妹,你們來了,今天哥想讓你見見哥找的嫂子。”竹竿走到我麵前笑眯眯的對我說,手自然的搭在那個女孩子的肩膀上。
梅和王玲到是尷尬的和他搭了幾句話,而我卻什麼都聽不見了,耳朵嗡嗡直響腦袋裏亂哄哄的什麼也沒有了,整個人變得恍惚起來。
我不在看竹竿搭在女孩肩上的手,回過頭一個人獨自走進了雨中,雨水淋濕了我的衣服我的頭發。我頹廢的走到了自己住的天台上,我很想從天台上跳下去,那樣我的心就不用在承受痛苦的折磨了。可是我不能那麼做,我還有老爸老媽,還有小雨小禾呢?盡管他們再怎麼對我不好,我也不能讓他們傷心啊!可是我很痛苦,我該怎樣做才能讓自己不痛苦呢?
我抱著膝蓋卷縮在天台的一個角落裏哭得泣不成聲,我實在是心痛的緊了,怎麼會這樣?我兩年的努力換來的就隻能是這樣的結果嗎?
抬頭看到了角落裏有一堆啤酒瓶,我摸索著爬過去拿了一個往地上一摔,瓶子破碎得很和我的心意。我麵帶微笑的抓起了鋒利的碎玻璃,狠狠的對著自己的手腕紮了下去再用力一劃,幾條淩亂的白色口子在我的皮膚上顯現,紅色的血液慢慢從裏麵盛出來,遮蓋了外翻的皮肉,從我的手腕上冒了出來。血液沿著手指滴落在了地上的雨水之中,慢慢的混淆染紅最後變淡慢慢的向地處流去。
看著鮮紅的血液孜孜往外冒,我的心終於不那麼痛了,真的不痛了,麻木的看著那些從手裏不斷往外湧的血,我的心真的出奇的安靜了。不是說人見到血液會發狂嗎?為什麼我會這麼平靜?
PS:在我家鄉的習俗裏,或者說是我們家的族規裏,同姓的人是不可以相愛和結婚的。(這個同姓指的是陳、成、程等同音的都不可以)老人說那樣會遭雷劈,不過我沒有見過誰被雷劈死過。隻是我們那有一個漢族嫁給了一個彝族的同姓,村裏的人管他們兩口子叫“日本人”,就是自己叉叉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