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夜晚,冰冷的雨之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帶著無盡的孤寂。他拿著一把青色帶暗紋的油紙傘,立在窗外,像是哪裏來的仙。
莫顛沛看向他,心裏湧出歡喜的情緒,脫口而出“湯圓。”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人的怒氣。
唐掾也看到了在裏麵的皇甫銘,絲毫沒有露出慌張的情緒,反而不緊不慢的朝他行了一個禮“參見皇上。”
眼睛卻對上了那雙清澈的眼睛,無盡的思念,那些被自己深埋心底的感情,好似被打開了一個口子,抑製不住,也根本不想抑製。
皇甫銘站起來,他雙手抱臂,卻堅持在她身邊,長長的發傾斜了下來,帶了些不經意“你不該給朕一個解釋嗎?”
唐掾繼續朝他行禮,禮節周到,態度卻始終疏離。“皇上,假如您真的不珍惜,那便不要搶奪別人的一切。”
“這是朕的後宮,而你是朕的生死兄弟。”皇甫銘絲毫不退讓,兩名男子,一黑一白,人中龍鳳。
都在彼此眼睛裏看到了不罷休。
“冷宮,是皇上的決定?”唐掾談談的說。仿佛眼前站的不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而是路人。
“是。”皇甫銘解開低垂頭,手指不經意的劃過莫顛沛的手,正眼看他。
“為何?”
“關你何事?”他說出口,黑衣上紮染了外麵的雨點,仿佛不經意的將莫顛沛護在身後,做完這一點,他自己也愣了。
“作為你們兩個人的朋友,問出的口。”唐掾把一切看在眼裏,眸子有些黯淡。
“朋友?”皇甫銘冷笑一聲,指尖插入她的發“到底是朋友,還是……”
“你以為我不想變成其他的身份?”唐緣靜立雨中,雨水打濕了他的衣角。
皇甫銘勾起嘴角,拽好帶著金邊的尖形衣袖“你想變成其他身份,也得看朕同不同意。”
“她是朕的女人,即便是死了,也是朕的女人。”
唐緣並不與他爭辯,他將手伸出來,眼睛無比虔誠”沛兒,你可願意跟我走?“
還沒等莫顛沛說話,皇甫銘已經動了手!蘊含著巨大靈力的掌風,動了手。雖然沒運上全力,但也夠了。
莫顛沛擋住她的手,運上靈力抵了回去。
皇甫銘像是沒想到一樣的看著她。他收起手,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好啊!真是朕的好皇後!”
他大笑了幾聲“莫顛沛,你聽著,朕絕對不會讓你出宮,絕對不會。”
莫顛沛閉上了眼睛“湯圓,你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們兩兄弟不要兵戎相見。”
湯圓聽著她的聲音,攥緊了拳頭,最後也隻是平靜的開口“好。”
就在這一刻,他與皇甫銘的眼睛對上,均看到對方眼中的戰意。但不是在這裏。
兩人猶如一陣風似的走了,莫顛沛想著竟是睡不著了。她換了一身衣衫,就著夜色,飛了出去。
太後寢宮中,太皇太後正頌著佛經,忽然睜開了眼睛“可頌,哀家現在每日都能夢到西延那丫頭的模樣,你說,是不是代表了什麼。”
她身邊的姑姑可頌接過她手裏的佛經“太後,您又沒做錯什麼,當初,西延郡主的模樣,可是把奴婢嚇怕了。奴婢知道,您是為了大周皇室。”
“是啊,哀家覺不允許,哀家的重孫子會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