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輪到了胡不為他們,門邊的那兵丁看了一眼他們,伸手接過了壯年衙役手中的路引,仔細看了一下,又仔細的看了看身後的人,,這才把他們放進了城裏,穿過這深深的城門洞。一股陰冷肅殺的氣息瞬間包圍了他們,那氣息中,似乎有無數的喊殺聲,無數的哭泣悲號。胡不為不由的機靈靈的打了個冷戰,胡不為心中不由的嘀咕,這股肅殺之氣現在甚至能引起人的共鳴,不知道要用多少人的血才能養出來。
前方的郝大爺卻是當先領著他們急速快進了起來。等穿過城門進入城區後,那與這城市外表鐵血肅殺不相似的喧鬧,瞬間包圍住了眾人,這城門街道兩側分布著密密麻麻的店鋪,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滿是人群。
在此刻真的會讓人分不清楚,這裏究竟是內地還是邊疆。這裏有著與邊塞不相似的繁華,或者說這裏有著畸形的繁華。正當他們要向軍營中專管配軍的羈後所報道時,天空中落下了兩個人影,一個俊美的青年,背負一柄長劍,一個少女嬌媚如花。腰袢係著一柄短劍。
那男子落在地上,本來想要和那少女向一旁的酒館走去,這時看著胡不為,不由的停下了腳步,不停的打量著胡不為,口中還嘖嘖稱奇。
“師兄你看什麼呢,咱們快去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一旁的少女看這男子一直盯著胡不為看,不滿的催促道。
“怪哉,你這人明明是一副已死的麵相,為何還能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麵前?不過可惜啊,太可惜了,你這人無法修習我道家術法,否則在這控鬼行屍方麵絕對前途無量。“男子一遍說一邊扭轉身子向那路邊的酒館走去。
這人的話對於胡不為如同驚天霹靂,胡不為心中暗暗想到“這人怎麼知道我是附身於他人之身?莫非他說的是真的,我真的無法修煉這道家術法?“
心有不甘的胡不為,急忙跟上那男子的步伐,急切的問道“敢問這位仙師,我真的無法修行道家的術法麼?那麼佛家或者儒家的術法,能學習嗎?“
這男子有些詫異的看著胡不為,因為如果是普通的凡人,看見他們跪拜敬畏還來不及,哪還敢問這麼多。不過他今天的心情貌似很好。於是耐心的解釋道“你這身體屬於無形之體,不入五行,借不得天地之靈氣,如果不能引入天地靈氣灌體,你又如何修行?這第一步你就踏不出去,那你又拿什麼來修行?“說完也不理會已經呆立的胡不為,拉著那少女走進了熙熙攘攘的飯館。
胡不為此刻如同被一塊巨石砸中了,呆呆的站在這街道中心,這最後的希望破滅了。那以後如何談及報仇?難道我這身體注定就是廢人一個嗎?
身後的老年衙役卻拉住了胡不為的衣袖,向軍營所在而去,因為這天色已晚,在不去報道,這要到明天才可以。而今天是最後一天的期限了。再次被打擊的胡不為,傻愣愣的跟著這老年衙役到了羈後所,匆匆辦理了交接,而這一刻胡不為他們一行四人,已經不在屬於順德府管轄了,他們現在錄屬於這羈後所,
當這老年衙役囑咐了胡不為幾句後,這才有些匆忙的離開了羈候所,等這郝老頭離開後,隻見那辦理交接的屋子中,又走出了一個麵目陰鷲的官員,他陰沉沉的看了胡不為他們一眼,對身邊的一個小吏說道“這是新來的?你把他們給我全部分到流犯營丙字一隊。”
身後的那書吏聽見這人的吩咐後,抬起頭詫異的看了胡不為他們一眼,胡不為從這人的眼中,看到了驚奇,接著是可憐。胡不為,心中一沉,看來這丙字一隊不好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