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鞠躬行一禮,謝過後二人下了長廊,向街道上一個燈籠巧搭的棚子行去,裏麵美人俊彥皆停留著,人人都在猜燈謎的同時,斜睨著尋找心儀之人。尋找到的目光流轉地偷偷相看,徘徊片刻後,便緩慢地靠近,或丟下帕子,或扔下簪子,或是指著燈謎搭話,膽大者更是直接表意。
“算了,還是別去吧!”倏爾,鑰冰淩拉住了若塵,阻道。
若塵笑眯眯,萬分期待,“這個應該是因緣棚,裏麵的謎語更有趣。”
鑰冰淩猶豫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隻是又要被眾芳心儀了。
在京師每年七夕元宵時節也有燈謎大會,隻是由於若塵地位低下,相貌醜陋,不被待見,府中庶女雖然可以獲得機會出府觀燈,她卻隻得在府中洗著衣服或失落的看著詩詞。此時,若塵異樣的歡快,能與鑰冰淩見識到這樣的場麵,可謂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何況他更是她的心儀之人。
猜燈謎籠罩處,雙同芳華逼人,硬是成了此時最耀眼的星子。
“世事茫茫難自料,應對上悲歡離合總無情。”若塵看著燈謎笑意嫣然。
鑰冰淩淺笑,看著單純的若塵,眸光生輝。“品嚐杜康樽半空——棣棠。”
“雄性好鬥黑褐色,雜食穴居危害大——蟋蟀。”若塵笑道。
鑰冰淩搖搖頭,淡笑。“清清江邊留半影,一曲紅豆醉相思——打一字,澧字,這些燈謎也難不住你。不如我也出一個吧!”周圍的人聽到鑰冰淩的話,好奇的將二人圍成了一圈。鑰冰淩道:“點點都是水,冷意卻欺壓!”
有人喃喃地念著鑰冰淩的話,想解出。若塵笑意極盛。“冰淩,點點都是水是冰,冷意卻欺壓是淩。所以合起來就是你的名字冰淩。”
眾人點頭言好,鑰冰淩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若塵繼續道:“右側草處香,光照上有點。”然後調皮地加道:“你猜猜看!”
眾人又將目光放在鑰冰淩身上,他淡淡道:“不正是你的名字嗎?”
眾人一陣唏噓聲,有人不滿道:“還以為有什麼才華呢!原來是逞強的。”人們慢慢散開,繼續猜燈謎,幾個女子看看鑰冰淩,又看看若塵,最後也不舍的羞澀地走開,幾條帕子落在了他們的麵前。
二人俱笑,趕緊離開了此處,地麵的帕子連忙被他人拾去,幾個女子幽怨的望著二人的背影,低落傷感。
月上柳梢,街道如龍,來往的人愈來愈多。小攤前的各種燈籠造型的小玩意兒,也被人們快速的搶購一空,二人都自顧著看熱鬧,難得的閑情。
人海中,還沒待若塵反應過來,一隻手突然快速的搭在了若塵肩上,拉著她便輕功飛起。“冰淩。”若塵脫口驚出。
宇文雨澤像扔掉一個廢棄的東西似的,直接將若塵仍在了河中。若塵並不會遊泳,人立即掉在水裏,她隻感覺所有的水都進入鼻孔,呼吸困難,人直往下落。突然,一隻手拉住她,一把將她帶起,鑰冰淩抱著若塵落在石橋之上。宇文雨澤冷笑。“看樣子你挺緊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