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卷最後一章。
何正‘啊’了一聲,驚訝地道:“如此邪物,怎會是正派人士所有?”
“唉…無情劍原本並不叫無情劍。”沉吟了片刻,宗醉厚方才緩緩開口道:“這無情劍的第一個主人,是一名女子,而她當時正是南無心宗其中的一脈首座,可惜的是,這女子與妖界的妖魔竟然有了感情。冤孽啊,冤孽…當此事被門派眾人所知後,那女子便被掌門廢去了道行,趕出了南無心宗,之後此事流傳於世,被世人所不齒,於是她在臨死前,在無情劍上中下了毒咒,擁有此劍者,必會慢慢無情,否則必遭其反噬。”
何正沉聲頓色,道:“這女子與妖魔有了感情,本就是一件世人所不容之事,沒想到她臨死前,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真是令天下正道人士所不齒。”
何正憤憤說道,一聽便知他對於那女子的死,毫不放在心上。然而,這對於世間的正道人士所言,又何嚐不是這般認為?這些與妖魔有感情的人,根本就是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因為在他們眼裏,人妖疏途,人鬼末道,這一切注定是沒結果的。
而此刻,宗醉厚卻搖了搖頭,道:“何家主過激了,天地世間萬物,看待它都應該無意偏愛,一視同仁,雖人妖疏途,但眾生皆平等,妖邪也有善惡之分,若人濫殺無辜,又與世人所說的妖邪有何區別?”
何正一怔,並未料到堂堂雲楓派的一脈首座,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尷尬地笑了笑,低頭說道:“道長說的在理,何某偏激了。”
宗醉厚微微一笑,並不在乎何正怎樣想,而是瞧那無情劍看去,臉色一沉,道:“這無情劍,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何正隻顧與宗醉厚探究無情劍,竟把這最重要的事情個忘記了,隨即拍了拍手,隻見那守在一旁的家丁又跑了過來,何正嚴聲的道:“那剛走的女孩,可還說了其他的什麼沒有?”
家丁沉思了一下,道:“稟告老爺,那少女走時,好像說什麼還你家的恩情,奴才當時聽得不明不白,聽不懂那少女說的什麼。”
何正臉色一變,怒吼道:“混賬奴才,竟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小的知錯,請老爺責罰。”那家丁嚇得趕緊跪了下來,略有哭泣地說道。
何正沉吟了一下,大喊道:“怪你又有何用,還不快去把那少女給我找回來,找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了。”
家丁一聽何正發火,哪敢怠慢,趕緊應聲道:“是,老爺,奴才這就去。”
隻見他爬起來就退了出去,來到門前,對另一個同樣見到少女的門衛,道:“這老爺還真是奇怪,剛才送東西時還好好的,不知為何突然發如這麼大的火,還說讓我兩人去尋得那個少年,如果找不到,我們也不用回來了。”
另一個家丁‘啊’了一聲,兩人搖了搖頭朝著少女消失的方向找去。
待那家丁離開正堂後時,何正這才恍然大悟,道:“難道這無情劍就是韓家陷害杜家時,所用的古劍嗎?”
宗醉厚剛來平陽城一日,對於平陽城三大家族中發生的矛盾,可以說是毫不知情,如今見何正看著古劍很是驚訝,細問道:“何家主,為何發如此感慨?”
何正輕歎了一聲,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的道:“一切都是這無情劍惹出來的事啊。”
聲音悲痛,何正緩緩道來,把平陽城這半月來所發生的醜陋事件,原原本本的講於了宗醉厚。
宗醉厚聽時,臉色漸漸地轉安為怒,尤其聽到何小宇為了寒蕾幹身冒險時,眼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不過旋即化為一聲歎氣,道:“何家主打算如何處理這無情劍?”
何正身形一顫,雖然無情劍很是珍貴,但對於他來說,卻是不敢招惹,畢竟這劍似正非正,似邪非邪,而無情劍今日忽然出現在他麵前,不免有些驚訝,神情緊張的道:“不知道長以為,該如何處理?在下一時半會也無法定奪。”
宗醉厚雖然不想讓這無情劍再流傳於世,但這畢竟是他們家族之事,況且何小宇為了此事,敢於甘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換取寒蕾一家的平安,宗醉厚又是如何開的了口。
宗醉厚哈哈一笑,道:“何家主莫要緊張,我也隻是隨口問問罷了,並無其他意思,既然有人將無情劍送與你何家,那它自然便是你何家之物,而應該怎樣處理,理所應當有你這一家之主做主。”
無情劍一事非同小可,何正也是有些為難,苦笑了一聲,道:“無情劍一事,在下一時半會也拿不定主意,不如就先放在我何府,不過令在下擔心的還是小兒的傷勢,還望道長多多照顧才是。”
宗醉厚擺了擺手,道:“我恐怕等不了七日那麼久,如果他明日還未蘇醒的話,明日我便帶他回雲楓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