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小蟲在天上飛了一回,大概是高空的強冷空氣讓我的思緒相對的清明了些。我拍拍白小蟲的頭,讓它尋個沒人的山頭落下去。
白小蟲很有一些挑剔的在天上又盤了半天,才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山澗裏落了下去。
我從白小蟲的背上躍了下來,看它趴在地上裝死,就踢了它肚子一腳。
“進去。”我指了指我的額。
“三公主,我說您老說不定馬上就轉了主意要飛走的,我這何苦又飛進你身體一回?”白小蟲甚是委屈的看著我。
我一想也是,剛才急急忙忙的就逃了出來,下一步要怎麼走,自己確實還沒有想清楚。
“你說我現下就這麼跑了,是不是不太合情理呀?”我委實很擔心織女知道我不告而別而傷心。
“我就是一坐騎,您谘詢我的意見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啦?”白小蟲龍嘴一癟,跟我打起了太極。
好嘞,你個在凡間廝混了幾千年的妖精,還有不知道的事?跟我裝丫了是吧?
我也不露怒相,磨磨唧唧的從項鏈裏悠悠的翻出了個銀笛,就著太陽光在白小蟲的麵前晃了一晃,就準備往嘴邊送。這女娃的太陽布得甚好,陽光也不曬人,反射個東西倒是剛剛好!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您可別吹這個!會吹死人的!您要想知道什麼我可都據實了的說,不過對與不對就請您自己多思量罷。”白小蟲嚇得那是一個驚慌失措。
我把銀笛在手裏轉了轉,沒有急著往項鏈裏放。
小樣!自己那麼大個把柄在我手裏,還跟我在這兒玩小心眼兒?
“那你還不快點回答我的問題?”我盯著手裏的銀笛,態度很是囂張。
當年在人間的時候,分分合合也談了不少男朋友,真正動情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根本沒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早熟,老是覺得跟自己差個三五歲的男孩就隻能稱之為‘男孩’,根本就小得隻能做自己的弟弟,所以隻有分手,我忍受不了跟個弟弟談戀愛。找個年紀比自己大七八歲的吧,又有曆史原因,存在著極為明顯的代溝,那也是必須分手,將就不下去的。套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說辭,就是屬於我的愛情還沒有來,我的王子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等著和我相遇。
現下突然嚐到了可能關乎於愛情的苦澀,頓時就讓從來沒有這個感覺的我亂了陣腳,不知所措。倘若燭陰不是織女的良人,本著男未婚女未嫁的基本原則,我嚐試著接觸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的MR.RIGHT倒也無礙。但現如今自己的好姐妹已搶了先機,自己再不閃開,委實不太厚道。這種朋友妻隨便欺的事情我還是不屑於去做的。
現在的問題是,我這邊撒著丫子跑了,那邊的織女和燭陰不定怎麼想我呢,我又沒有留下個一言半語的,依著織女的性子,說不定以為我又被哪個不長眼睛的綁了去。哎~自己苦了命的當烏龜不說,還連累著織女、燭陰擔心,確實是做的過了一些。
白小蟲看了我一會,必然是被我不斷變化的表情給震驚住了,我等了許久,它老人家才徐徐的開口說:“要是後悔了,趁還沒有人發現,我再把你載回去就是了,這麼點兒事情,何必思量的如此困難。”
我想了想也是,隻是現在我處在個我自己尚不能把控的時期,心心念念的都是燭陰的影子,確實是不能再在燭陰麵前待的。不若先回去留個字條,也省的織女為我擔心。
我把想法跟白小蟲一說,白小蟲斜看了我數秒,閉上眼睛吐了口龍氣,衝著我抬了抬下巴示意要載我回去。
我看它也沒有反對,很是羞愧的又爬上它的龍頭往回飛了去。
剛剛落在屋裏,燭陰就推門衝了進來,一覽手就把我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