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想開口,但是幾次都被女人製止,女人的身子很冷,冰涼的像一塊冰塊,她依偎在他的懷抱中貪婪的呼吸著,輕微的顫抖著。
荒蕪的郊外靜悄悄的,男人與女人的喘息聲輕輕的響在空曠的田野上,伴著蟲鳴,伴著清風。
別了,暮蓮寒濯,她會放心的走,安心的走,毫無顧慮的走。
對於她,不管暮蓮寒濯是她的任務還是她的恩情,她都願意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這個男人!
兩抹修長性感的身影糾纏在燈影中,草叢輕動,正值夏末,蟲兒鳴叫,飛蟲翻飛,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快樂的忘記了流光飛逝……
清風從打開的車窗中吹拂而入,一向淺眠的女子驀然張開雙眸,冷厲的雙眸流動著淺藍色的熒光,她低眸望望男子伏在她胸膛上的手臂,眉頭微微一皺,再動,身體上的酸痛讓她輕輕的咬了紅唇。
撿起草地上的內衣,長裙,女子在淺淺的光影中動作緩慢的穿到身上,漆黑的田野中,輕微的腳步小心的落下,隔著黝黑的車窗,再次望男子一眼,一抹淺傷劃過女子絕美的容顏。轉身,抬步,恍若蟲鳴的沙沙聲輕輕的響起來,女子矯健若兔的背影漸漸迷失在濃重的夜色中。
清冷的風吹過男子蜜色的肌膚,他疲憊的張開眼簾,入目的是一張真皮的座椅,再轉身,睡前的甜蜜溫暖溫度早已經消失不見,觸手的是一片冷清的冰涼。胡亂的套上長褲,打開車門,雙腳踩在柔軟的草地上,舉目四望,鱗次櫛比茂密雜亂的草叢在微風中款擺著身軀,耳際傳來沙沙的聲音。
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迅速的上車發動引擎,衝出這片草地,兩眼搜尋著那個美麗的身影,一夜,竟然一無所獲。
自從二十二年前,喧天黑幫從東方集團分裂出來之後,雖然旗下的美國黑手黨,墨西哥黑幫,俄羅斯黑幫一直蠢蠢欲動,想要被分裂瓦解,可是因為一日找不到魅然之星,三幫就總是有所顧忌,更何況老爺子隻是中風,躺在床上,手腳抽搐,並沒有徹底嗝屁,所以這二十年來,喧天黑幫一方麵加強鞏固自己的勢力,合三幫之力,培植自己的新生力量,另一方麵,自然是死死盯住慕荷唯一的女兒張子君不放。
十五年前一場大火,喧天本是要以恩人的身份出現在子君的麵前,卻沒有想到被聞訊趕來的東方玊捷足先登,喧天隻能退而求其次,領走了堅強隱忍的韓鋒。
妖異的碧綠色在男人的雙瞳中滋長,邪魅如罌粟,冷厲如寒刃,冷酷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來,男人對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冷笑。
“韓鋒,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但是最近卻接二連三的讓我失望,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清晰的指關節聲爆響在空氣中,韓鋒跪在地上,直挺了腰身,無話可說!
“老大……”地鼠上前,閃爍著雙眸,在喧天的耳旁嘀咕了什麼,那眼神分外的鬼魅陰狠。
“你說的可是真的?”喧天的麵色冷冷一變,雙眸若有所思的緊緊眯起來。
“是,千真萬確,您若不信,可以問獵豹,向來聽聞朱雀毒後從不手下留情,可是對於老大愛惜的獵豹,也是愛之惜之!”地鼠拚命的搬弄是非,讓東方喧天隱藏了許久的怒氣與懷疑瞬間爆發出來。
“獵豹,地鼠說的可是真的?”隨手握起茶幾上的手槍,拉動保險,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男子的太陽穴位。
當初邁進CUO的大門,知道那場大火的真相之後,獵豹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隻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迅速而已!隻是在沒有掀翻喧天黑幫之前,他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犧牲!他緩緩的張開眼簾,冷凝的黝黑宛如深潭一般,深不可測。
“老大,您是相信地鼠還是相信獵豹?我雖然不知道朱雀為什麼會放過我,但是我卻在執行老大的命令,當我被朱雀挾持的時候,地鼠在哪?他急急忙忙跑回來向您稟告,說我背叛了您,與朱雀同流合汙,老大,您慧眼真金,難道這麼多年,您真的看不透地鼠想要的是什麼嗎?”他冷厲的雙眸直直的瞪向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