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啊,華經理!”因為公司與華燁有業務來往,寒薇非常客氣,半蹲下身子撿拾照片。
冷冷的抿抿唇,本想一躍而過的,但是華燁的眸光被照片上那個笑得穩重、深沉的男子吸引了,那不是……他突然上前,撿起其中一張照片,抓住了寒薇的手臂問道:“這個男人是誰?”
寒薇吃痛,輕哼了一聲,但是礙於華燁的身份還是乖乖的回答:“這是董事長啊,這些照片是商經雜誌要的!”
“是他?竟然是他?”華燁氣紅了雙眼,無邊的怒火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他從來沒有見過暮蓮狂吟,隻知道他的名聲並不好,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就是送娃娃去孤兒院的男人!那麼暮蓮寒濯……他的腦海中猛然蹦出一張趾高氣揚的臉。是他!華燁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異常堅決的走向暮蓮寒濯的辦公室,寒薇想要阻攔他,卻被他一伸手,推到了一邊。
一腳踹開房門,冷厲的雙眸陰狠的瞪著麵容憔悴的男人,華燁蹬蹬的上前,幾步就走到了暮蓮寒濯的麵前,雙手伸出來,緊緊的揪住了男人的衣領:“你說,你給我一個解釋,西鸞在冒險的時候,你在哪裏?你說啊,你這個人渣,你到底在哪裏?”
暮蓮寒濯異常冷靜的撫開男人的雙手,抬眸,低低的開口:“你們出去!”
寒薇一怔,隻能悻悻的領著保安退出辦公室。
“你不要假惺惺,你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西鸞為什麼會去招惹喧天黑幫,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黑社會,是你,是你將她推進這個深淵的,如果當年不是你將她送進孤兒院,她會過得如此淒涼嗎?現在好了,她是國際社會通緝的殺人犯,暮蓮寒濯,你要怎麼解釋這一切?”華燁冷笑一聲,唇角冷冷的抿起來,雙眸透出駭人的恨意。
“你知道?”暮蓮寒濯一驚,原來他才是最傻的一個,所有人知道的事實,他卻一直被蒙在鼓中。可是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如果沒有那晚的事情,他還在幼稚的像一個孩子,單純的想要勾引女人,管她是張子君還是西鸞,他隻是想要征服女人而已,但是現在……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隻覺得心痛。
“我也是那座孤兒院出來的孩子,我永遠記得你與你的父親趾高氣揚去孤兒院的情景,你們丟下子君,就仿佛是丟棄了一隻小狗一般,任她在孤兒院自生自滅。我記不清你的模樣,但是我認識暮蓮狂吟!如果我早知道,子君就是被你們丟棄的孩子,我絕對不允許她留在你的身邊!暮蓮寒濯,十五年前,你丟棄了她一次,十五年之後,又逼迫她遠走他鄉,你……”華燁突然語塞,憤怒已經讓他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形容,他隻有憤怒的舉起了拳頭,用武力來解決這一件事情。
內疚讓暮蓮寒濯忘記了反抗,也許他根本就不想反抗,如果不是他的存在,西鸞也許有更好解決喧天黑幫的手段,但是為了他的安全,她卻采取了最激烈的手段,她成為了國際社會的通緝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他閉上眼,感受著華燁的拳頭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臉上,身上,沒有痛,卻隻有悔意,如果讓他重新開始,十五年前,他不會送女孩去孤兒院;如果重新開始,十五年後,一見到她,他就應該與她講清楚,他不是小受,他會以正常人的方式去追求她,請求她做他的新娘,可是這一切都已經是過去了!
“東方玊!”猛然,他張開眼,華燁的拳頭正好落下來,他悶哼了一聲,左眼立即烏青。
“不要打了!”他冷吼一聲,製止了華燁的瘋狂。
“你說什麼?”華燁冷冷的瞪著他,麵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麵色恐怖的宛如一個鬼娃娃一般,仿佛會隨時爆的滿臉血花。
“現在就算你打死我都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現在隻有找到西鸞,幫助她渡過難關,我想到了一個人,也許這個人知道西鸞的去向!”顧不上與華燁多說什麼,暮蓮寒濯取了車鑰匙就向外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