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著地,腦袋有些眩暈,可是西鸞還是堅持走到房門處,打開,隻見到東方玊一個傲絕的背影。
剛要邁步出門追出去,張三上前,手臂一伸阻擋在她麵前低聲道:“西鸞小姐,沒有老爺的命令,您不能出這個房間!”
西鸞著一件白色棉質的睡衣,長發有些淩亂,麵色微微的有些蒼白,也許是病了,一向自製的她竟然也耍起孩子脾性,不悅的眯了眼看看張三,一沉眼簾,手肘狠狠的頂在張三的小腹上,身子一旋,在空中旋轉了一個淩厲的弧度,然後依坐在樓梯之上,呼嘯而下,略顯淩亂的長發飄散在空中,形成一抹美麗的弧度。
張三舉槍,剛要射擊,卻被李四攔下:“不可!”他隻能呼嘯了一聲,守候在樓下的守衛頓時將西鸞團團包圍了起來。
確定這些人不會開搶殺她,西鸞的膽子猛然大起來,與看守交手就再也沒有了顧及,一招一式絲毫不留情麵,幾個回合之後,地上就躺了一片,個個不斷的哎哼,被女人打的鼻青眼腫。
趁一幹人等沒有反應過來,西鸞芊足一點,跳躍到客廳中央的鋼化茶幾之上,然後再踏到高背沙發上,借力躍出,在樓外看守在將大廳門鎖上之際,一個騰躍衝出了鋼化彩雕房門,在白玉石階上打了一個滾之後,單足跪在了地上。
一名黑衣看守不相信的眨眨眼睛,麵上呈現出一抹不敢置信,再回眸確信重要犯人逃出了小樓之後,不由對著身上的通訊儀器呼叫起來。
眸光一暗,櫻唇一抿,西鸞知道大批的人馬很快就到,迅速起身向著樓後跑去。白皙的小腳踩在青石板上,幾個起躍便掠過迎麵而來的幾個男人,對上懸崖,卻因為手中沒有工具而勢頭一減。
也因為這一頓,身後迅速的聚集了大批的幫眾,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望著西鸞,但都因為沒有上頭的命令而不敢輕舉妄動。
西鸞皺皺眉,自己是真的糊塗了,沒有工具,她怎麼攀上這幾十米高的懸崖,而且她不是追蹤東方玊而來麼,竟然會奔向懸崖,這樣想著,她咬咬牙,剛要轉身,懸崖之上猛然放下一根藤繩,抬眸一望,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西鸞一喜,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冒險,如果那些持槍之人有一個開搶,她就會命喪黃泉,但是……她轉眸,開始賭自己的命,迅速的抬腳,踢倒一個男人,從他手中奪過衝鋒槍,右手則抓住藤繩,在手心挽了一個扣子之後,身子半懸在空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眾人。
為首的張三迅速的與裘伊取得了聯係,低低的應了一聲,走到眾人的麵前一聲呼喊:“不要傷害西鸞小姐!”眾人頓時狐疑的對望一眼,向後退了一大步。
心中一喜,趁著機會西鸞剛要攀沿而上……“鸞!”猛然,低低的一聲呼喚,性感而沉重,西鸞心中一動,抬眸,就見東方玊站在眾人身後,一身白衣,如月色般明豔耀人,卻又透著初雪的寒冽和冰涼。
頓時,黑衣幫眾向兩邊避讓開一條小道,銀發藍眸的東方玊宛如眾星捧月一般,踏進圈子,一抹銀白休閑裝束從黑色西服的幫眾之中脫穎而出,如遺世明月,說不出的優雅與強勢。
西鸞眨眨眼,右手卻照舊抓緊藤繩不放,眉眼低斂,猶豫不決。
“鸞,這是我的家,你怎麼會在這裏?”東方玊上前,低聲道,眉眼之間難掩了情意。
西鸞扁扁嘴,因為母親的事情,她認為東方玊是刻意隱瞞,母親與東方絕的曖昧關係,他不能不知道,卻沒有告訴她,當下她的心中有些惱他,而且這是千載難逢離開東方莊園的機會,她不想放棄!
“我為何在這裏,你可以去問你的老子,現在我不想多說,我隻想離開!”她撫撫額頭,經過剛才的打鬥,暈眩仿佛越來越嚴重了,她要盡快的離開才行!
東方玊一怔,眸光情不自禁的一暗,轉眸望望小樓,想想方才守衛嚴密看守的模樣,他倒也猜到了幾分。
“你就這樣走嗎?你要的東西得到了嗎?事情解決了嗎?”他低低的開口,緩緩的靠近西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