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著暮蓮寒濯送給她的橘色長裙,也許他說的對,人,有的時候,有些習慣是可以改變的,就像她,現在她開始喜歡五顏六色這些鮮豔的顏色。
芊指輕輕的劃過頸上的玉佩,西鸞的麵色一暗,突然想要跟一個人告別,也許,她應該將那個“好”消息告訴她!
電話接通,當白敏君那淡然溫柔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西鸞突然覺得自己所受的這些委屈都可以接受,就當是她還清了白阿姨所有的債吧!
“真的?”白敏君有些不敢置信。
“是,白阿姨,你們都被暮蓮寒濯騙了,其實他不是同性戀……白阿姨,你可以放心了!”西鸞低低的開口,眼眶突然潮濕。
良久,白敏君輕輕的開口:“子君,我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可是,我的初衷一直都沒有改變,你回來吧,回到寒濯的身邊!”
西鸞一怔,輕輕的搖搖頭。
白敏君的恩情還完了,還有暮蓮狂吟。
也許離開暮蓮寒濯是她對暮蓮狂吟的唯一交代!
“白阿姨,請轉告暮蓮叔叔,謝謝這麼些年他對子君的資助,雖然那些錢我從來沒有用過,可是在子君的心中,白阿姨與暮蓮叔叔是子君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子君走了,子君能夠做的就是這些!”她低低的開口,然後平靜的掛上了電話。
電話那頭,白敏君一怔,輕輕的對著電話筒喂了幾聲:“子君,你說清楚,什麼資助?什麼錢?暮蓮狂吟?”
“媽咪,你說什麼錢?”突然,暮蓮寒濯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來。
白敏君轉身,初升的陽光從窗外撲進來,落在男人宛如動物皮發一半黝黑的發絲上,折射出微亮的光芒,褐色的瞳眸在經曆了痛苦與選擇之後,呈現出一抹平靜的顏色,仿如秋天寧靜的湖水,不起一絲波瀾。
男人淵淳嶽峙的挺身站在那裏,仿佛能夠獨力支起蒼天,頂起顥穹。
不待白敏君開口,身後傳來一聲冷叱聲:“你這個小子,還知道回來嗎?你可知道你華叔叔與晚晴在這兒等到多晚?暮蓮寒濯,我們暮蓮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可以這樣的無禮!”
暮蓮狂吟顯然是剛剛晨練回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勾勒出男人五十多歲卻照舊挺拔的身軀,隻是暴怒破壞了他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就像是罵街的潑婦一般,雙眸也因為欲望,變得渾濁,變得洶湧。
暮蓮寒濯冷冷的轉身,第一次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般正麵麵對他的父親。
“爹地,我今天回來,就是為了解決華晚晴的問題!”他輕啟薄唇,較之之前暗中使用手段對抗暮蓮寒濯的獨裁,今日的暮蓮寒濯有著一股真正的男子氣概!他的話語雖然還是平靜,但從瞳孔深處散發出來的犀利銳氣卻深深的挑戰了暮蓮狂吟的自尊。
暮蓮狂吟冷冷的迎上去,麵上的神情先是驚訝然後是不敢置信,最後是勃然大怒。
“暮蓮寒濯,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不要忘記,你先前已經以未來女婿的身份取得了華氏的保全公司,你以為,如果不是因為你與晚晴的婚事,華恭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將公司拱手讓給你嗎?”
暮蓮寒濯冷冷一笑,眸光中閃過一抹自信:“爹地,或許你搞錯了,我從來沒有利用過華晚晴得到過什麼,華氏保全,是我用市麵上雙倍的高價購來的,收購之時,華晚晴,華燁,全都明白我的立場,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他們,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任何的愧疚!”
老爺子的麵色突然變得異常的蒼白,唇角在激烈的哆嗦了許久之後,突然大聲道:“可是晚晴已經住在我們家……我們兩家聯姻的事情已經在整個商界傳的沸沸揚揚!暮蓮寒濯,難道你真的要你爹地出爾反爾,在商界無法立足嗎?”
暮蓮寒濯麵上的表情更是輕鬆了,他上前,在高雅美麗的意大利白色沙發上坐下來,輕輕的翹起二郎腿,愉悅的高聲道:“親愛的爹地,首先,華晚晴會住進我們家,是你一個人的注意,我從來都沒有歡迎過她!其次,我與華晚晴之間沒有任何曖昧之事,這一點,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再次,華晚晴的蕩婦名聲可不是一天得來的,傑克,白瑞,甚至我的幾個朋友與她的關係都曖昧勝過我!你認為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會在乎這點名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