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明白!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快?還是以三個月為限吧!”粉菱長舒一口氣,至少她要看到姐姐安然無恙,然後才肯安安穩穩的退出江湖。
“當然,在這三個月中,你可以隨時改變主意!”他陰狠的眸光斜掃了那站在暗影中宛如幽靈的文薔,唇角帶著一抹嗜血的微笑。
“師父,我不允許你傷害她!”粉菱激動起來,氣呼呼的瞪起雙眼,她好不容易找到唯一的親人,絕對不可以!
“菱兒,師父是那種沒有人性的人嗎?”鬼穀子狡黠的眨眨眼睛,皺皺鼻子,目光中盛滿了委屈。
“不會才怪!”後山的小動物都已經被他殺得所剩無幾了!
“嗯?”不悅的抬眸,鬼穀子的眸光中盛滿了威脅。
“好啦好啦,師父是最好的啦,如果不逼我嫁人的話……那就更好!”她長歎一口氣,算了,嫁就嫁吧,那古子墨雖然囉嗦了一點,惹人討厭了一點,嬌滴滴了一點,蠢笨了一點,但是……咦?他究竟有什麼優點?
“菱兒,時間久了你便知道,師父是為了你好!”鬼穀子拍拍她的肩頭站起身來,招呼了綠萼將人帶進去。其實這四個丫頭終究還是要走上這道路,隻是粉菱最快而已!他不會讓四個心愛的徒弟淪為殺人的工具!
白石的石桌,白石的凳子,再加上那白玉一般的茶具,古子墨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瞧瞧這個,摸摸這個,滿臉的驚奇,這讓粉菱禁不住懷疑,這古子墨是那堂堂有名的古名堡的少主嗎?
“喂!”眼見他下池塘挖藕的髒手摸向了她最心愛的白色薔薇花時,粉菱實在忍不住大喊出聲。
“啊!”那男人叫得比她更大聲,宛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蹦的老高,待回眸看清了粉菱,那白癡的笑容再次浮現到臉上,兩隻淤泥的黑手在胸前抱緊,照舊迂腐的厲害:“姑娘,我們還真是有緣,竟然在這劍仙宮中都能見到姑娘,正所謂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姑娘,哦,粉菱姑娘,幸會幸會!”
“幸會個屁!”粉菱不耐的開口,蹬蹬的上前,手雖小,勁頭卻足,將那古子墨吊在半空中,柳葉的飛刀涼涼的片在他的臉上:“我勸你快快的消失,那所謂的血玉姻緣就此作罷,你回去讀你的聖賢書,我幹我的殺人買賣,如果說一個不字,我便……”她陰冷的眯起眼,從鼻子中冷冷的擠出兩聲哼哼聲。
“在下……在下的姻緣……與姑娘有什麼關係,莫非姑娘就是……”古子墨的麵色紅漲起來,呼吸不順,話音斷斷續續。
“不是!”粉菱大眼一瞪,
“什麼……不是?”
“就是不是!”
“姑娘……到底說什麼不是?”
“你好煩!”一輩子與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的話……嗚嗚,蒼天啊!
“姑娘是第一個……說……在下煩之人!”
無語了,將古子墨丟在地上,算了,直接動手得了!素腕輕抬,飛刀在手……“嗖嗖嗖!”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瞧見古子墨如何的躲閃,那射出去的三把飛刀卻乖乖的躲開他遠去。
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裝的!粉菱氣哼哼的昂起小腦袋,總要想辦法將他趕出去才好!
“原來姑娘就是在下的未婚妻,幸會幸會!”拍拍身上的塵土,卻將雙手上的淤泥全部拍在屁股上,古子墨笑嘻嘻的開口,順便眯了眼睛上下將粉菱打量。
“誰說的?”揚眉,見古子墨笑意吟吟的瞧著她,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曖昧樣子,還順便擠擠眉弄弄眼,粉菱聳聳肩,見底牌給拆穿,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氣哼哼的冷笑一聲,耀武揚威的上前,昂起頭,直視古子墨:“就算是又怎麼樣?你最好是趕緊去退親,否則我讓你後悔做人!”
“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娶一佳妻,縱然是上刀山下火海……”身後的人唾沫照舊飛濺,心煩的人飛刀照舊揮出,隻是一排排的釘在樹幹之上,也許,她真的不適合做一個殺手!殺人的技術咋這麼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