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橋之上,女子一身白衣,宛如仙子,麵上的神情卻微含了一絲淒楚,她淡淡的望了藍之寒之後,緩緩的開口:“她姓文?”杳渺的聲音宛如天籟一般。
“對!”藍之寒點頭,眸光中盛滿了不解。
“十七年前,文萊鎮!”緩緩的七個字從女人的口中吐出來,讓藍之寒原本平靜的眼眸遽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菱兒的心一顫,十七年前……文萊鎮……她心中一急,正要上前攔住那女人好生的問問,身子一頓,猛然被一雙纖手拉住,她一怔,直覺的想要喊叫,但是女子身上隨風而逝的清香讓她安心不少。太過熟悉的味道兒!
身子飛舞起來,她知道是白霜帶她離開,她緊緊的握住白霜的小手,安心的閉上眼,半個月時間的隨風漂流仿佛終於找到了依靠。
落腳之處是緊挨著城牆的一處假山,活水叮咚,蒲扇飄香,那假山之上恰好可以容下三人。
“菱兒!”素手撫上她的小臉,久違的聲音,久違的親情,張開眼眸,麵前站的是日思夜想的白霜,身後那揮舞著玉扇,風流不羈的男子,不正是迂腐不堪的古子墨!
“終於等到你了!”長歎一口氣,從悸動衝恢複了心神,燦爛的笑,小手攀上白霜的手臂撒嬌:“你怎麼才找來!”劍仙宮的辦事效率什麼時候如此的低下?
白霜神色一頓,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回眸望了古子墨之後,蓮步輕移,上前小聲開口:“你……沒事吧?”清冷的眸光中難掩了擔心。
“沒事……”心口一窒,菱兒與白霜是宮中最親近的姐妹,但是那羞人的遭遇卻梗在喉頭,說不出口。
玉扇一收,古子墨上前,麵色不改,照舊嬉笑的開口:“娘子,你讓為夫的好找啊,卻沒有想到娘子你竟然跑到這藍月宮中曬起了太陽!”話語雖輕柔,語調雖輕鬆,但是那雙湛黑眼眸中,文菱兒分明瞧到了怒意,古子墨,一向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對啊,讓相公你擔心了!”文菱兒學著他的口氣,盈盈的下拜,做了一個鞠。
“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慢慢說!”白霜憂慮的環望一眼,四處都是守衛森嚴的侍衛。
“可是……”菱兒直覺的回眸,這兒連那月虹橋甚遠,根本瞧不到那女子的身影,但是那七個字卻宛如烙印一般重重的印在她的心頭。
那神秘的絕美女子定是與她的身世有關,也許她知道當年文府滅門的真相!
“怎麼?”白霜不解的望著她,眉心憂心的擰起來。
“沒事……”她搖頭,也許她應該先回去劍仙宮一趟,文薔或許知道那白衣女子的身份!她眉眼一彎,皓齒微露,照舊是那清純天真的模樣:“師姐,我們走吧!”
白霜點點頭,見菱兒性情不改,心中大石終於放下,但是她還是斂眼低眉,小手輕輕的觸了腰間的荷包,一向清冷的雙眸中,微含了一抹擔憂。
古子墨的雙眸也越發的幽暗深邃了!
城裏最好的客棧,號了三間房,三人圍坐在圓桌前,四隻眼睛將眸光深深的鎖在她的麵上,等待著文菱兒將謎底揭曉。
望著兩人殷切的目光,文菱兒淺笑盈然,卻什麼都不想說,隻是催促著白霜將她需要的東西拿出來。既然古子墨與她一起,白霜的手上定然有她的嫁妝!
她是一個堅強的人,有了武功就有了一切,沒有必要給他們增添麻煩。藍之寒,雖然手握重兵,而且有八大門派,但是她一人就足夠!
“你身上的軟骨散還沒有清除嗎?”白霜驚訝道,隻是綠萼將那軟骨散的藥量下得甚微,就算是沒有解藥,三天之後也是會恢複一半功力的,剩下的,自然會慢慢的恢複!
“沒有!”文菱兒燦笑,不以為意,將解藥咽下去,提提氣,精神熠熠。
“有什麼,說便是!”古子墨終於還是隱忍不住開口,向來深沉的性子卻因為文菱兒不斷的起伏起來。
“你希望是什麼?”文菱兒嬌俏的斜睨著他的眼,緩緩的開口,她已經是不潔之身,自然不能是古名堡的少奶奶。不是少奶奶,自然也就與他沒有了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