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你了!”藍雪急急的吐出自己的心思,然後小臉一凜,仿佛終於記起了剛才那個嚴重的問題,小手伸出來,一左一右夾住夜凜風的下頜,強迫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你說,那個有夫之婦是誰?哥哥在撒謊對不對?”從小與夜凜風一起張大的藍雪,偏執的認為,夜凜風的心中隻有她。
“她……”夜凜風抬眸緩緩的掃視了藍之寒一眼,然後深思的眸光深沉的落在菱兒的身上,然後猶豫的開口。
“你不用說了,我相信你!”她突然打斷他的話,甜蜜的輕笑,將小腦袋伏在他的懷中。
“相信?”夜凜風笑得有些無奈,他還沒有說呢,她就相信?
“對,哥哥壞,他一定是想取笑我呢,他一直這樣!”藍雪的心思仿佛單純的厲害,她將小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小臉上微微的有些潮紅。
藍之寒那邪魅的唇角冷冷的一翹,笑得更是莫測高深。
薄涼的風吹起輕紗的簾幔,阻擋在兩人之間,菱兒抬眸,隔著薄衫,她看不清藍之寒的臉,也看不清他的心。
“隻要你相信就好!”夜凜風仿佛輕歎了一口氣,將藍雪放在軟塌上,彎著身子,幫她檢查了傷口。
“沒事的,有風哥哥在,雪兒什麼都不怕!”她的眼眸笑得彎成了月牙兒,她仿佛純潔的宛如一塊通透的碧玉一般,沒有一絲瑕疵!
心口堵的更是厲害了,菱兒轉眸望望藍雪,那燦爛的笑容直直的灼傷她的眼睛。多麼純真的一個女孩兒!
藍之寒不說話,隻是用若有所思的眼眸緩緩的打量菱兒,唇角上的笑意越來越詭異莫測。
夜凜風本來是住在宮外內城的一處庭院中,但是卻因為藍雪的執意搬進了王宮。藍雪留在翱翔宮內養傷,夜凜風更是每日前來探望,他出現在菱兒麵前的機會越來越多。
為了報答藍雪的嘴下留情,文菱兒擔負起照顧藍雪的責任,每日裏幫她換藥,消毒,換紗布,每次望見兩人那熟稔的互動,她總是會坐立不安,不知道是因為那個一月之期的諾言會對純潔的藍雪造成傷害,還是因為她心裏的精神支柱瞬時坍塌。
她轉身,望著那紗布出神,她想過要脫離藍月王宮與夜凜風在一起的,雖然對他的感覺談不上喜歡,但是總好過與藍之寒,這個曾經狠狠的傷害了她的人渡過餘生要好得多!
“哎呀,死丫頭,想什麼呢,難道這輩子一定要個男人嗎?查明真相,為雙親報了仇,然後回到廬山陪師父逍遙山水不是更好?”她羞紅了臉,輕碎了自己一口,為自己那不知羞的想法有些臉紅。
“看到了嗎?”性感的聲音在耳邊呢喃,驚嚇的她趕緊回眸。
藍之寒,笑眯眯的眯了眼,俊臉貼在她的側臉上,一回臉,她的唇若有若無的掃過他削薄紅豔的唇,她一怔,直覺的動作就是抹抹抹,哎呀,髒死了!
“文菱兒!”宛如冰豆一般,一個字一個字從削薄的唇中吐出來,藍之寒原本平靜無瀾的眼眸瞬時掀起滔天巨浪,他得意的笑容僵在了麵上,雙眸陰狠的眯起來,帶著諸多的陰狠。
這個女人,竟然嫌棄他的吻!這個認知刺激的他有些發狂!
“幹……幹嘛?”她撫著自己的唇,斜了眼看他,內心憤憤不平的。這個男人,沒事將臉湊上來做什麼?沾她便宜嗎?
“你說幹嘛?”藍之寒長舒了一口氣,拚命的壓下心中的怒氣,但是臉色還是有些鐵青。
“我怎麼知道!”奇怪的很,沒見她忙著嗎?她取過剪子,繼續低眸剪著紗布。
再次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藍之寒決定不計較剛才的事情,畢竟說出來自己的臉上也是無光!他若無其事的將俊臉湊上來,慢條斯理的開口:“看到他們兩個,你的心中有什麼感覺?”
“什麼意思?”裁剪紗布的動作一僵,菱兒直覺的抬眸,不過這次乖了,她先準確的判斷好了藍之寒的位置,以防剛才那倒黴的事情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