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腦袋卻是清楚,藍之寒故意與綠萼作對,想盡辦法躲避著她,就是不讓她抓到。她進一步,他就趔趄的退兩步。
“我知道,你以為師父可能救你是嗎?不過你錯了,師父這幾日牙口正癢癢呢,吃膩了山中的野味,想要找個人開開葷,正好你破壞了菱兒與古子墨的大好姻緣,正恨你恨得入骨呢!不要不相信,那血玉姻緣可是師父為菱兒一手包辦的呢!”她將雙手環在胸前懶懶的開口,成功的看到藍之寒的麵色變了顏色。
“你落在我們姐妹的手上,我們頂多是折磨你一下,逗逗你悶子,因為不確定菱兒要不要殺你,我們會永遠保留你的一條小命,但是師父就不同了,他巴不得你死,成全古子墨與菱兒呢!”綠萼越說越得意,因為男子的麵色越來越難看。
“既然你想要留下,我也不勉強你,那麼,這生就不要再見了!放心,我會幫你收屍的!”女子轉身就走,這次不用她召喚,藍之寒自動的跟上,一陣寒意從背後侵襲而來。
他寧可相信綠萼說的是真的!
在廬山之巔待了三天,還是沒有文菱兒的消息,藍之寒雖然受盡了折磨,可是傷口卻在以奇跡般的速度痊愈著,在第三天上,他基本上如常人一般,除了胸口微微有些痛意之外。
藍之寒沒有等到文菱兒,卻等到了古子墨,一見他,古子墨二話不說,麵上的笑容立即隱去,寒劍一揮,就直直的劈向藍之寒,如若不是當時有白霜在場,重傷初愈的藍之寒一定要吃些苦頭。
“放開我!”冷冷的開口,古子墨不耐的低眸望著緊緊纏在他身上的白綾,一雙大眼不耐的冷瞪著白霜,轉過臉去,就見藍之寒已經趁著這個機會已經逃走了。
“古子墨,我們都在等菱兒,相信她很快就會到廬山,給她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吧!”兩隻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扯住白綾的兩端,白霜麵無表情的開口。
“什麼機會?我隻是要報奪妻之仇而已,是朋友就不要阻攔我!”他氣哼哼的開口,麵上的青筋暴突了出來,平日裏那溫文爾雅的氣質早已經不複存在。
“就因為是朋友,所以才要阻攔你!”白霜急急的開口,如若不是答應了師父不可說,她一定將真相全部的告訴古子墨。
“白霜,奪妻之仇不共戴天,你若再不放開,不要怪我不念及舊情!”古子墨冷冷的開口,寒劍抵在胸前,鋒刃對準了白綾。
“不放!”女子冷垂了眼簾,麵上的表情凝重到了極點。
空氣之中傳來裂帛之聲,白霜緩緩的閉上眼,再也沒有阻攔,男子冷哼了一聲,轉眸望了她一眼,沉默,眸光中突然湧出一抹痛苦,但是很快,他決絕的轉身,追去的方向正是藍之寒消失的方向。
身後十米處,鬼穀子微眯了雙眸,若有所思的垂眸,手上,是一副天幹地支圖,仔細的思索了之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孽緣,孽緣啊!”
話音未落,就見遠處一抹綠影施展輕功疾馳而來,隻是眨眼的時間,綠影來到眼前,不耐的撅起嘴巴:“師父,是你放走了藍之寒嗎?徒弟還沒有玩夠呢!”
鬼穀子斜睨了綠萼,冷冷的開口:“是你玩鬧重要還是菱兒的安危重要?”
“呃!”綠萼一怔,“菱兒有難?”
枯坐在崖邊一棵古樹上,俯首遙望在那秀峰山腳下、那幽穀綠竹間的劍仙宮,由晶瑩剔透的大白石堆砌而成,不但悠然恬適、靜謐淡雅,更是流水處處,楊柳垂枝,高閣水榭相連接,莊園內,觀風亭、聽雲榭,端秀中見大氣,涓流間不失輕慢的壯闊,將這芙蓉山水處襯托得更加靈秀非凡,仿佛一幅靜謐安逸的畫,令人流連而忘返。
藍之寒輕歎了一口氣,再次眯了眼觀望上山的唯一一條甬道,這兒已經慢慢的成為了他新的據點,因為可以一眼清晰的看清上山下山的人,但是一隻期盼的那粉色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緩緩的閉上眼,感受著薄涼的山風,本該是明朗清新的,此刻卻在心中漾起一陣惆悵,腦海中千萬次湧現出菱兒的笑臉,雖然有些模糊,卻印象深刻。麵對他,菱兒是不長笑的,但是他還是幾次偷瞧到菱兒的小臉,笑的眉兒眼兒都彎彎的,沒心沒肺的樣子,什麼時候,在他麵前,她也會那般輕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