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夜淩風的身子還沒好嗎?”菱兒輕歎了口氣,心中更是愧疚萬分。
“是!”小乖見她話語軟化,立即再次磕了一個響頭。
“你起來吧,隻是我不能去看他!”菱兒轉身,現在兩國的關係這麼的緊張,不管是不是計謀,她不能落在夜淩風的手中。
“文姑娘當真這麼狠心?想那一刀可是姑娘您刺得呢,大王真傻,縱然是這樣,還是心心念念的想著您,卻沒有想到你這樣的薄情,大王病的臥床不起,你也不能……”小乖忿忿的開口,站起身來。
心中的愧疚更是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菱兒轉身,修長的眼睫緩緩的落下,掩蓋住雙眸中的無限感傷。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罷了,大王果然猜中了,文姑娘對大王果真是如此這般的絕情,隻是大王說了,這有封信,一定讓小的交給姑娘,說是姑娘看了自會明白!”小乖上前,從懷中逃出一封信函,上麵並沒有署名。
猶豫了一秒,菱兒還是接過了信函,將信紙緩緩的抽出來,打開。
一陣幽香襲來,菱兒腦海中靈光一閃,立即屏住呼吸,但是卻已經來不及,麵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醒來,觸目所及的是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房間,牆上高高的掛著的獸皮威風凜凜,還有那明晃晃的圓月彎刀,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菱兒掙紮了兩下,想要起身,身子卻癱軟的躺在床上,半分力氣沒有。
“你醒了!”一個威嚴的女人聲音冷冷的從房門口傳過來,她疲倦的張開眼睛,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逐漸的走進她的眼簾,豐神標致,色若滿月清輝,雖是徐娘半老,顧盼間自見絕世風華。
此人菱兒自然認識,正是孝莊太後。
菱兒的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她還是上當了,她早應該想到,夜淩風此時一定恨透了她,怎麼會派人去找她,如今看這架勢,擄走她的一定是孝莊太後了!
“文菱兒,沒有想到吧,就算是逃回了老巢,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孝莊冷冷的上前,右手在她麵前緊握,眸光中閃過一抹陰狠。
緩緩的閉上眼,文菱兒隻是感覺到愧疚,無話可說。
“怎麼,裝死嗎?”孝莊冷冷的開口,手狠狠的甩在她的臉額之上,房間內響起響亮的巴掌聲。
火辣辣的痛一陣陣的襲來,菱兒咬緊了牙關,口腔中充滿了血腥味,她緩緩的張開眼,眸光之中盛滿了倔強。
“文菱兒,如果知道有今天,本宮絕對不會姑息你!都怪本宮,還真是小瞧了你,一個小小的女人,竟然壞了本宮處心積慮十幾年的計劃,也好,母債子還,今天我就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應該得到的懲罰!”她冷哼一聲,回身取了牆上的圓月彎刀,明晃晃的刀麵泛出寒咧的光。
“你……幹什麼?”菱兒被她眸光中的陰狠駭的說不出話來。
“幹什麼?你說呢?”她冷冷的笑,陰測測的眸光中迅速的閃過一抹嗜血的味道,拿刀的手在菱兒的肚皮上比劃了兩下。
遽然張大眼睛,菱兒驚恐的望著孝莊,她想要抬手護住她的肚子,可是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我怎麼了?你給我下毒?”
“沒錯,隻有這樣,你才能變成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文菱兒,你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你傷了我的兒子,本宮就要你的孩子提早來到這個世界,這些都是你種下的因,得到的果,怨不得任何人!”孝莊陰笑著上前,那寒冷的刀刃冷冷的緊貼在菱兒的小臉上:“不過在殺死你的兒子之前,我想要毀了你的臉,以後,就算是死了,做了鬼,你都不可能用這張臉來魅惑鬼差!”
女子那冷冽的語氣吹到菱兒的麵上,菱兒閉上眼,心中猛然生出一種涼意,從頭貫徹到腳心。
小乖焦灼不安的在夜淩風的房間外徘徊,雙手不斷揉搓著衣襟。
“小乖!”夜淩風打開窗戶冷冷的喚他,寒風吹進來,他彎下身子猛力的咳嗽,那一聲聲咳仿佛要將肺咳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