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將舉著的佩刀收起,整了整衣衫,然後說道:“小丫頭,不要亂攀關係,雖然我儀表堂堂,氣度不凡,但是對你這種毛孩子沒什麼興趣,哪裏涼快哪裏玩去。”
“你才毛孩子呢!”蕭翎兒一句話未說完,身形翩翩而動,一下拽住鬱離的耳朵,在他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你姐姐,不許對我無禮,以後什麼都要聽我的,知道嗎?”
鬱離這才體會到什麼叫“武學天賦極為了得,實力不容小覷”,堂堂一個仙武者,欺負他這樣沒有任何武學基礎的10級新手,那當真叫一個手到擒來,輕而易舉。
正當鬱離思量如何才能逃脫魔掌時,一個風度儒雅,氣勢不凡,年約四十,麵容和善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這般情景,立刻開口道:“翎兒,莫要胡鬧,還不放手?”
蕭翎兒本來高漲的氣焰,看到這個中年男子後立刻跌落了下來,乖乖地放開了鬱離的耳朵,站到了一邊,似乎連回嘴的想法都沒有。
看著這個威嚴的中年男子,鬱離想到這該不會是自己在這方世界的父親吧?隻是他還未來得及問出口,那男子已然說道:“七弟,翎兒就是這般玩鬧的性子,對她你莫要多做理會,如果她能將玩耍的一半時間用在練功上,此刻成就天武者也不在話下了。
對了,我是蕭東流,絕刀宗戒律堂的堂主,也是你的二哥。雖然你來自域外世界,但我們並不會計較那些,以後把這裏當做你的家就是,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來請教於我。此刻,你並未成就武者,縱然我想送你些見麵之禮,也不好拿出手,等以後再為你補上。”
“那就多謝二哥了。”對於蕭東流,鬱離倒能很快角色代入,畢竟這個是很有長者氣度的男子,對自己又很溫和,沒有讓他心生一點芥蒂。
蕭翎兒聽到鬱離對蕭東流言聽計從,對自己卻拔刀相向,巨大的落差讓她弱小的心靈頓時不平衡,嘟著嘴對鬱離暗暗比了比小拳頭,讓鬱離感到似乎有陣陣冷風從腳底下颼颼地吹上來,一身的陰涼。
鬱離連忙離蕭翎兒遠遠的,向蕭東流問道:“二哥,你怎麼來了?母親呢?”
蕭東流說道:“母親大人將你擁有神域卷軸的事情告訴的父親,父親正在召集本門九大聖武者來為你助陣,我離得近些所以就先趕過來。至於翎兒這丫頭,她古靈精怪,哪裏都能看到她的身影,探知消息提前趕過來也未必不可。”
這時候蕭翎兒似乎在蕭東流的威嚴壓製緩了過來,對鬱離說道:“弟弟,來姐姐這邊,我有好東西給你玩。”
鬱離撇了撇嘴,對蕭翎兒的話沒做理會,心道:哥又不是真的正太,對你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哪會感興趣,留著自己慢慢玩去。可惡的小丫頭,等我以後實力趕上來,非要把你製住,好好打屁股不可,居然敢拽我的耳朵,實在是讓人惱火。
看鬱離又一次無視了她這個姐姐,蕭翎兒氣得牙根癢癢的,剛想做點什麼,七道人影便從門外絡繹而至,男女老少都有,每個人的武者氣息也都截然不同。
蕭東流指鬱離為眾人介紹道:“諸位堂主,副堂主,這便是我的弟弟,來自域外世界的行者,名叫鬱離,希望以後在本宗中,大家對他多多提攜。”
這些人物都對鬱離業態也都不盡相同,有的抱拳以示禮數,言語甚是客氣或熱情,有的則是匆匆做禮,神情甚是沉默或是冷傲,有的則是直接動也未動,對鬱離並未做任何搭理。
對各人不同的態度,鬱離也沒認真計較,同樣都抱拳回禮。這些人物和蕭東流一樣,都是180級上下的聖武者,實力之強橫,放到現在世界中,恐怕一個星球都不夠他們隨意折騰的,自己沒有與他們等同的實力,讓他們高看也難,就算與自己結交也不見得有多用心。
對這些事蕭東流也有所了解,表情一直很自然,指著眾人,一一為鬱離介紹了他們的身份。這些人物都是絕刀宗的七大刀堂的堂主副堂主級人物,各個實力卓絕。
那位身著灰衣,神情冷硬的中年大漢是絕刀宗寂滅堂的寂滅刀主蕭冷。
那位身著紅裳,楚楚動人的妙齡女子是絕刀宗流火堂的副堂主碧凝月。
那位身著藍衣,神色冷傲的俊秀男子是絕刀宗天冰堂的副堂主趙鐵衣。
那位身著綠裳,氣息淩亂的邋遢老者是絕刀宗枯榮堂的枯榮刀主端木。
那位身著白衣,身形飄逸的瀟灑少年是絕刀宗幻空堂的幻空刀主柳伯顏。
那位身著青裳,身形飄逸的中年男子是絕刀宗風羽堂的風羽刀主白曉生。
那位身著黑衣,氣勢渾厚的青年男子是絕刀宗裂天堂的裂天刀主李恨天。
但凡武者修煉到天武者的境界,都可以將自己的容顏進行一定階段的回溯,所以這些聖武者雖然表麵看起來老少不一,但真實年齡恐怕都有百歲開外,畢竟能修煉到聖武者的境界,天賦固然重要,境界的積累與歲月的變遷也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