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鋼柱要比想象中的粗很多,大概十個人一起才能勉強環抱住它。剛剛還站在平地上一動不動的5個鬥篷人,看到龍澤清的接近便動作一致地將鋼柱上的五個鐵拷打開。在龍澤清的緊盯之下,5人小心翼翼卻動作麻利地將薛焰彥的手腳拷上並固定在鋼柱上,最後一個大鐵拷拷在了她的腰部。
“小心一點,別傷著這裏了。”龍澤清一邊囑咐著手下,一邊用手指輕輕地劃過少女雪白卻又帶有幾道血痕的脖頸。
那是一片淨土,雖然一直被外人所覬覦,卻從來沒有被占有過。
“不錯呢,這是我之前打的印記......”龍澤清看著那幾道淺淺的血痕笑出了聲。
這時,剛剛退出去的兩個鬥篷人也走上了平台,其中一個人雙手捧著一個長方形托盤,上麵放著一圈鮮紅色的東西。即使顏色不一樣,但是薛焰彥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這個令千萬靈殤既想掙脫又不得不依賴的東西。
縛咒帶。
即使從鋼柱中可以隱隱感受到來自下方熊熊烈火的熱度,但是焰彥仍然感覺到背脊發涼。這圈鮮紅色的東西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早在之前和龍澤清一次激戰中,他強硬地要將縛咒帶套上她的脖子。如果不是化作焰血刃的奕祁從她的脖子中衝出刺穿了還沒定型的縛咒帶,焰彥估計就會栽到龍澤清的手上。
男人把托盤中的縛咒帶拿到手裏並在薛焰彥的麵前晃蕩著,“之前可能對你太粗暴了,你不喜歡。這次我們來溫柔一點的,而且專門為你做了這麼漂亮的標記儀式,你會喜歡的。”
薛焰彥勾了勾唇角,雙眼裏卻毫無笑意,“龍澤清,別以為你那點破玩意就能讓我聽你的!”
“不錯,我就喜歡你這樣。”龍澤清似乎對少女的話不為所動,他看了看站在周圍的鬥篷人,“太順從也太無趣。就因為是你,才會在月皖市把我的7名靈殤打成重傷。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從現在開始他們都要改口叫你龍夫人了,以前的事就不計較了。”
不顧少女的瞪視,龍澤清一邊放聲大笑,一邊向後退去。突然他神情嚴肅,對著手心上的縛咒帶念動咒語,那條血紅色的帶子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識般開始在他的手上蠕動。緊接著,原本是一圈的帶子瞬間膨脹開來化作數萬個互相交織的文字圈,脫離了龍澤清的手朝半空中上升。
龍澤清那雙始終帶著笑意的眼睛視線從縛咒帶移到薛焰彥身上,“啪”地一聲響指,剛剛還停留在半空中的縛咒帶張牙舞爪般撲向了少女!
“啪!”所有的紅圈全捆在了少女的脖頸上並且越圈越緊,甚至吃進了她細嫩的肉裏麵,一股又一股的血液從勒出的傷口中湧出,沾上了血液的縛咒帶開始微微散發出紅光。薛焰彥痛苦地眯起了眼睛,脖頸處傳來的鑽心裂肺的痛楚讓她想大聲叫喊,但是卻無法發出聲音。
原來被人標記,是這麼痛苦的事情......
“太美了!”龍澤清欣賞著宛如蛛網般的縛咒帶已經死死地纏住了薛焰彥的脖頸,吃到了目標靈殤的血液後,縛咒帶散發出的紅光宣告標記目標完成。“接下來,就是認主人的時候了。”
男人一步步走到薛焰彥跟前,血紅色的縛咒帶像是覺察到了有人的逼近,纏繞的力度也越發用力,使得薛焰彥不得不昂起頭來,將脖頸完完全全地呈現在對方麵前。而在縛咒帶裏不斷遊走的那些文字發出了空耳般的聲音,像是在渴望著被占有。
龍澤清伸手抓住了薛焰彥的臉,見她死活不願意轉向自己這邊,眉一皺並強行將她的頭扳了過來,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薛焰彥已經被縛咒帶折磨地低聲呻吟,長長的睫毛上也被汗水打濕,她感覺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會被這鬼東西切斷然後人頭落地。
“接下來的,隻要按照我剛剛教你的去做,契約就完成了。是不是很簡單呀?”龍澤清的拇指按壓在了薛焰彥薄嫩的粉唇上,並且輕輕地來回摩擦。“別想著孽之宗奕祁的金縛咒可以救你,這個縛咒我可是研製了好幾年了,終於大功告成了。除非你人頭落地,否則別想掙脫這個縛咒。”
“那我寧願人頭落地。”薛焰彥聲音很小,但龍澤清還是聽進去了。他手指一用力,抓得少女下巴生疼。下一秒,他已經吻上了她的唇瓣,並且越來越用力。
他的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纏有縛咒帶的脖頸。
少女脖頸上的縛咒帶接收到了來自外界侵略的信息,開始纏繞住了龍澤清的手。
正當縛咒帶圈住了龍澤清的五隻手指時,一股強大的氣流從對麵突然闖入,周圍的空氣瞬間被強行切斷了一般炸了開來。感受到突如其來殺氣的龍澤清條件反射般地脫離開薛焰彥和縛咒帶的糾纏並迅速閃到了一邊。而縛咒帶在龍澤清掙脫瞬間恢複了纏繞的狀態,繼續散發著紅光。
而在龍澤清放開薛焰彥的瞬間,一把巨刀直直插入鋼柱,不偏不移地橫插在了薛焰彥的頭部旁邊,將兩人硬生生地隔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