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幫主雙眼居然紅起來,緩緩道:“我本名叫做董利,生在一個官宦人家裏,但是在我十二歲時,家父遭人陷害,鋃鐺入獄,而我的家也被人查抄,男丁都被發配到邊疆充軍,至於女子,年紀大的就賣了做家奴,年紀小的就充入青樓,我就在青樓裏做了一年。”
“青樓?”孫衝不解問:“青樓是什麼?”
雖然早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但董利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覺得不堪回首,皺皺眉頭說:“青樓,就是妓院。”
說青樓孫衝不明白,可要說妓院他還是聽到大人們說過的,可是隻要一說到妓院,大人們的眉頭就總是皺起的。雖然還是不明白女的在妓院裏都做些什麼,但從平日裏大家的言談中孫衝還是知道,妓院終歸不是什麼好地方,說不定妓院裏的女人都被逼迫著沒日沒夜地做針線活吧,孫衝曾經這樣猜想過,隻不知妓院裏有沒有男人,如果有的話,那些男人不知道又做些什麼,妓院這種東西,可惜學館裏的典籍都沒有提到過,估計是跟監獄差不多的吧。所以想到這點,孫衝不由得對董利充滿了同情,試想一下,讓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到妓院裏不分白天黑夜地做針線活,誰能受得了啊。
董利接著說:“我當時給賣到了楚西省省府的一家青樓,每天接待一些衣冠禽獸的所謂客人,每天都生不如死。”
孫衝緩緩點頭,他知道,穿戴很好的人有很多都是禽獸,哪有讓小女孩成天不休息地幹活的,所以去青樓的那些客人大多都是禽獸。
董利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歹人,我沒有侍候好,他就狠狠地拿鞭子抽我,那時候我被打得滿屋子跳,大聲喊救命,可是周圍的人都隻是冷漠地看著我,根本就沒打算出手救我。我若是就那樣被打下去,隻消再打得十來下就定然沒命了。”
“就在這時候,有一位大俠從街上衝進來,輕輕巧巧地就把那個歹人狠狠教訓了一通,然後也不跟**說什麼,直接就帶著我從大門口離開了。”
“**?”孫衝看董利說得異常激動,也不便從中打斷,心想:“或許,**就是那個妓院的地主了。”
董利接著說:“後來我才知道,那位大俠乃是在我大楚國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叫做冉居,武功高強,那**哪敢做聲。冉大俠問我後麵怎麼辦,我都已經家破人亡了還能怎麼辦,所以我便想拜冉大俠為師,像他那樣懲惡揚善行俠仗義。冉大俠卻對我說,他不能收我為徒,我的師父另有其人,就是現在的師父您啊。但冉大俠考慮到我將來獨自生活舉步維艱,所以傳我武功以自保。”
孫衝這時候忍不住搖搖頭說:“幫主,多少年前就能算準今天的事情?你說得太神乎其神了吧,現在那些算命先生的話可是信不得的。”
董利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孫衝道:“冉大俠的話可是不能不信的。”
孫衝不由得話頭一頓,嗬嗬一笑,擺擺手說:“好吧,算我沒說。”
董利又接著說:“我原本在家破人亡之後便已經失掉了活下去的勇氣,所以即便是在青樓之中,我也無所謂,但是差一點就死掉之後,我好不容易有了新生的希望,也就不想再死了,所以就問冉大俠,我該怎樣才能找到我的師父。冉大俠讓我在兩年後等到武功練習有成之後前往楚東省清河縣,在今年的四月二十六日前往孫注時家裏授拳術,並在今天一定要到這孫家壩東村來找你,這個時間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不夠。”
孫衝又不由得嗤笑道:“這位冉大俠可當真是神仙不成,十多年後的事情都能算準?對了,那他是怎麼描述我的呢?”
董利笑道:“冉大俠說,這個人是男的,姓孫名衝,天生是個學武的上好料子,他傳給我的那套武功,這個人隻要看一遍就能學會,而其他人就是練上一年都難以學成,我都是學了兩年才算入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