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川狠狠的咬出了三個字眼,此話一出,嬌弱的二夫人頭疼的撫了額頭,差點昏過去。
造孽啊!
此時,悠意猛然覺察到了一抹淩厲的眸光射向了她,她咬咬唇,怯怯的抬眸,對上了洛北辰憤恨而又不屑的雙眸。她的心猛然一抖,身上更加的冷了。
洛荊南也是為難的皺皺眉,他雖然是黑道起家,但是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醜聞傳到社會上去。
“南,你不要著急,不要氣壞了身子,我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我保證會處理的穩穩托托的!”白茹上前,輕輕的握住洛荊南的手,低低的開口。
林熙抬眸,不解的望著白茹。這完全不符合白茹平日裏的性子,換作平日,她不主動給傳媒消息就不錯了!
洛荊南煩惱的撫了額頭,“好,你處理,我沒有心思管這些了,北辰,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洛荊南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狠狠的甩了手臂,氣哼哼的上樓。
林熙咬咬牙,握住了洛北辰的手。洛北辰則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臂,迷人俊朗的眼底閃著精銳的光芒。
他為什麼神誌不清的會與那個女孩發生關係?這裏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名堂!
充滿鬧劇的一夜終於過去,清晨,後院裏,白茹將劉大川拉到一旁,將剩下的十五萬交到他的手裏:冷冷的開口:“錢貨兩清,你應該明白洛氏家族的勢力,不想死就乖乖的閉上嘴巴!以後不管誰問,你都說是你女兒夜裏有夢遊的習慣走錯了房間,明白嗎?我不想從你的嘴裏聽到關於我的任何一句話!”
“是,是!大夫人就放心吧!”劉大川貪婪的將錢抱在了懷中,二十萬,他又可以賭上一陣了!
下山的時候,下起了小雨,雨點打在身上,冰冷而潮濕,帶著腥澀的泥土味,就好像草根腐爛了一樣。悠意站在站牌下,瑟縮著身子,轉眸望著繼父麵上那興奮的神情,心中的感覺怪怪的。
昨晚發生了什麼,她自然明白,可是她是窮人,對方家大勢大,她隻能屈服,更何況那白夫人答應多給兩萬元幫弟弟治病。
人要活下去,隻能隱忍。從小與弟弟在繼父的淫威下長大的童悠意十分明白這一點。
母親已經病重去世了,在這個世界上,弟弟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能再失去他!
“爸爸,你可以將那兩萬塊給我嗎?一會下了車我就去給弟弟交手術費!”繼父好賭,她自然清楚這一點,她不放心將錢放在繼父的手上。
“小孩子坐車拿那麼多錢幹什麼?放心好了,一會我跟你一起去醫院!”雙眼一瞪,劉大川完全沒有了先前勸說悠意到洛府幫忙的耐心,他將胸前的袋子抱得緊緊的,雙眸中閃著貪婪的光。
“好!”悠意點點頭,低眸,額際落下一縷黑發掩去了她麵上所有的表情。
醫院,血液科,悠意顫抖著雙手將兩萬元交到了收費窗口裏,現在患白血病的弟弟終於可以進一步的治療。
轉身,不見了繼父的身影,悠意也沒有在意,忍著身上的痛在路邊買了兩個火燒,細細的包了,進了住院部。
隔著醫院潔淨的門窗,看到弟弟的床前再次掛上了點滴,悠意欣慰的歎了口氣,堅強的咧唇綻放出一個笑容,輕快的推開了房門。
“小浩!”她輕輕的叫著弟弟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坐在床前。
今年隻有十歲的童浩艱難的張開眼簾,望見悠意,雙眸中迸出一抹歡愉的神采:“姐姐,你回來了?昨天去打工順利吧?”
鼻子一酸,悠意微微的側臉,將眼淚倒流了回去,將藏在懷中生怕被風吹涼的火燒取了出來:“當然順利啦,我又交了半個月的住院費,你放心好了,在這半個月中,我會再想辦法籌錢的!”
童浩高興的點點頭,接過火燒慢慢的吃起來。
洛氏集團經理辦公室。
洛北辰冷冷的坐在辦公室中,拉著窗簾,房間裏比較陰暗,而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更讓這個房間宛如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