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個森林不可能連個小蟲子都沒有,事出反常,必有妖。
慕湮羅摸摸鼻子,麵紗下的臉凝重起來,一雙水眸警惕的觀察四周以及旁邊的草地上。
現在這樣也隻能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了。
調整好心態,腳步慢慢往前走著。
按理來說,寒焚草就易生長在這潮濕地,不可能沒有,也許隻是還沒找到,隻能在往前走走看了。
“在西南陰暗樹下麵!”一個好聽的稚嫩聲音驚呼出來。
“找到了。”慕湮羅盯著某顆樹影下,比較不常發現的地方,眼睛卻變得越來越亮,似要把那顆草立馬兜到懷裏,腳步三步並作兩步走。
半跪在土地裏,小心的從懷裏拿出新買的小鏟子,小心翼翼的開始沿著四周挖土,這可是她的命根子,救命稻草呀,必須完完整整的拿下。
一般隻要發現一顆寒焚草,那麼周圍肯定有一大堆的寒焚草藥等著她的采頡,想到這裏,心情大好,眼睛一眯,搓搓手,笑的像個猥瑣的貓咪一樣。
也許是她太過專注,又或許是看到這麼多草早忘了自己還在這個處處透著詭異的森林裏,慕湮羅在樹下興奮的刨了一根又一根的草藥,還不時的唏噓出聲,全然不知,有人將她這副猥瑣模樣看在眼裏。
“咦,草怎麼自己飛起來了?”湮羅刨草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盯著眼前自己飛起來的草,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由去揉揉眼睛,望去還在飛。
搖搖頭,不去理會,繼續努力地刨,一根草而已她還不太在乎。
可惜好景不長,因為她發現那在地上好好長著的草也一顆一顆的飛了起來,在空中飄蕩。
這是個什麼情況,草翅膀硬了,會飛了。眼看自己地下的草連一顆都沒了,就不由急了,剛才摘的都不夠她解毒的,墨色的眸子一沉,不行,這麼多的草必須都是她的。
腳步一踏,身體輕盈地在樹枝中間來回穿梭,小手一伸就在剛要抓住根部的時候,那草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又立馬躲了開去。
湮羅咬咬牙,她還就不信了,連個草都欺負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慕湮羅一顆草都沒有抓住,她心裏就狐疑了,第一次可以說是伸手不夠好,那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無數次之後就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人為的了。
尤其這裏的靈力,她自己還沒學會,不曉得有沒有能不動手就能分離出草來的實力。
“嗬嗬,真是個有意思的小丫頭。”磁性低沉地嗓音至頭頂飄來,帶著一絲讓人迷惑的愉悅醉音,如同清泉滴落在山水之間,令人沉醉。
慕湮羅猛然一驚,驀地抬頭,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球。
不遠處的古樹上,男人紅衣似火,妖嬈絕魅,金色麵具下罩在臉上,隻露著光潔完美的下巴,幽藍色眸子深沉瀲灩,眸子含著一抹玩味,看著自己就像在看好玩的玩具一樣。
一頭墨澤色般的頭發乖巧地沿著白衣衣背,如瀑而下,色澤光亮,他就那般斜靠在樹枝上,身子微微前傾,如玉般的手指觸及著最近的小樹杈,莫名地湮羅想到了絕代風華,慵懶高貴以及風騷幾個字,前者完全是誇讚他優雅,一身高貴,後者完全就是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