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夥計早得了卿之的交代,若看到有人帶著一個女子來找他的話,要記得躲遠一點。
老板也曾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了,自己的小命要緊,萬一有一個男人帶了一個女子來天字號房求醫,讓他有多遠躲多遠,不會怪他怠慢客人。
所以此時,夥計都乖乖的呆在樓下,偶爾偷偷的瞄上兩眼樓上的狀況,卻也不敢多說多問。
此時聽到這麼劇烈的響動,皆是無比感念老板的先見之明和恩德,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的對儒雅清逸的傾之表示十分的同情。
樓下的客人有幾個好奇的,給了不菲的小費想要打聽點八卦消息,奈何小二一個個的三緘其口,連小費也不敢要了,隻是勸著客人切勿好奇,那是要命的事。
那些好奇的客人也隻好忍著心中的好奇默默的靜觀著。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平日人聲鼎沸的祥瑞客棧,今日,此時,特別的安靜,安靜得近乎詭異。就連不知所以的客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點菜的聲音都特意放低了。
不過,奇怪的是,竟然沒見生意清冷,反而人來的愈加多了。
一襲藍袍的老板站在天字號房的正對麵,一下子看看樓下大堂的詭異情況,一下子又試圖瞄一眼天字號房裏的情況,奈何隔著那麼遠,那門窗都緊閉了起來,根本瞧不見絲毫。
那張方方正正的臉上,此刻依舊掛著招牌式的和氣笑意,隻是,眼中,竟然有一絲怎麼也無法隱匿的焦急之色。
張望了半天,終於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句:“啊,好人難為啊,好人難為!希望不要出事才好啊,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天字號房裏。
卿之依舊安靜如初的坐著,仿佛絲毫沒有聽到有人破門而入的聲音,也沒有聽到那樣重重的門窗關閉聲,安安靜靜的就著手中的茶杯,飲著清茶,滿臉讚歎的神色。
冷淩抱著懷裏依舊昏迷不醒的九月,臉上的神情已經是冰寒至極,滿臉的殺氣橫溢。
“治好她!”冰冰冷冷的三個字,毫無商量的餘地,不是請求,而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