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就真的不怕,自己是在對她行不軌之事?
而且,一個女子,真的可以,毫不介意自己的身子被“看”去了嗎?
九月聽到他的聲音,這才又睜開眼,正眼的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又是一個長相不俗的男人,儒雅斯文,眉眼安靜,又給人一種閑雅清逸之感,連笑容也是淡淡的,他的人和他的聲音一般,會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讓人的心,也會跟著不自覺的安靜下來,覺得舒服,放鬆。
這個男人,還有一種,給她的感覺,很親切的氣息。
仿佛……仿佛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你的眼睛看不見。更何況,看見又如何,你是大夫。”
九月的話語,語調平淡,聲音輕淺,仿佛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沒有一丁點的猶豫和停頓,連看著傾之的眼神也是自然不過。
卿之的手卻瞬間頓住,仿佛聽見了什麼震驚不過的事情,唇角的淡笑也僵住了,那一刹那的表情,竟然難得的有些冰冷,跟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極其不合。
九月卻似乎什麼也沒察覺一般,又淡淡的開口道:“實在是很痛呢,你去幫我倒杯水喝吧,也許會好些。”
嘴裏幹澀的苦意,讓她更加覺得身體的痛楚有些難以忍受。
卿之這次卻沒有什麼反應,繼續手中的動作,直到覺得滿意,才站直了身子朝房中的桌子走去。
九月忍住劇烈的痛楚,整理好衣襟,隨意的將衣帶係好,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一隻幹淨而修長的手,將竹質的茶杯送到眼前。
九月毫不客氣的接過去一飲而盡,然後把被子又遞回給卿之,老實不客氣的道:“再要一杯,謝謝。”
卿之也不以為意,直接又去倒了一杯遞給九月喝下。
九月又是一飲而盡,喝得好不豪邁。實在是,嘴裏的幹澀和苦意令她覺得難受。
把杯子隨手遞給卿之,看了看床頭硬梆梆的枕頭,有些無語,自己真是被慣壞了。不過現在,她是真的想要一個柔軟的軟墊讓她可以靠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