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從來不覺得身體殘疾這是怎樣的值得耿耿於懷的,也沒覺得殘疾的人與常人有什麼分別。她從來一視同仁。
身體的殘缺既然是無法避免和選擇的,那麼隻要心誌如常人一般,堅定,絕不自甘墮落,努力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那麼,會比一個身體健全的人更值得欽佩。
當然,她從來不覺得,身體有殘疾的人需要什麼特殊對待。一視同仁,便是對於他們最好的肯定。都同樣是人,為什麼要區別對待。
卿之的唇角也同樣的泛起一絲苦笑,他緩緩的在凳子上坐下,似乎瞬間被抽幹了力氣般,身子有些搖晃。
他從來不知道,或許是知道的,隻是從來不願承認罷了。他的內心深處,原來是隱藏著那麼深刻的……是自卑吧?對,就是自卑。
他是那樣避諱別人知道他的殘缺,那樣不願意被人小心翼翼的對待,另眼相看。
於是他便從眼盲了的那一刻便開始,努力的練習聽覺,嗅覺,甚至觸覺。直到自己可以在外自由的行走,與常人一般,直到再也沒有人可以發覺他的殘缺。
原來,那都是內心深處的自卑感在作祟,讓他背負了這麼多年的小心翼翼和刻意隱藏。
枉他還表麵上表現得多麼的雲淡風輕,其實骨子裏……
“喂,卿之……卿之……”九月突然出聲打斷他的思緒,滿意的看著他臉上調色盤似的複雜神色戛然而止。
“卿之,你答應了給我找點甜點吃的,嗯?”
“呃……”卿之半天沒反應過來,臉上的神色徒然顯得有些窘迫。這個女子,究竟會不會按理出牌呢?怎麼剛剛還義正言辭的教訓自己一頓,此時又一下子跳躍到什麼甜點?而且,他幾時答應的?
“我沒……”卿之剛想說他沒答應。
九月卻一下子接過話頭,語帶戲謔的道:“嗯,你剛剛……似乎,觸摸了我的身體呢。這個,似乎是要負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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