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可是,我又為什麼要如你所願?”
“他為我做的,經受的,都是他的自願,我從來也不知道。我並沒有要求他為我做任何事,也沒有要他不顧性命的做那些傻事。所以,即使你現在告訴我又怎樣?他為我做的一切,我可以覺得感動,但我並沒有義務去對他負責,更沒有必須做出回報的責任。”
九月的話一句比一句清冷,語氣仍舊是淡淡的,卻一字一句都讓人無法反駁。
卿之看不見九月此刻的表情,他隻能在心裏想象著,揣摩著,然後緩緩的歎氣。澈,你這是何苦。
卿之動了動唇角,想要指責,又想要質問。可是,半響,卻終究無法說出任何指責的話。他知道,他不能。
是啊,她從來都不知道澈為她做了什麼。也從沒要求澈一定要為她做什麼,這一切,都是澈自願的,甚至是一直瞞著她的。那麼即使她現在知道又怎樣?她沒有必須要為此做出回報的責任。
他不是澈,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或者質問?
卿之的唇角泛起一抹苦笑,他又曾幾何時,變得這樣放不開,看不透了?
是因為,是她嗎?隻是因為是她,隻是這短短的一次見麵,一席話,他就固執的以為,她一定不會是做出這樣回答的人嗎?
卿之緩緩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九月看著卿之緩慢離去的背影,心慢慢的揪起來,嘴裏的荷香未散,心中卻開始泛起了澀意。眼眶紅了紅,有些發漲,有些難受,她突然,想流淚。
一如崖底他那個蒼白的笑靨,讓她禁不住的,想要流淚。
風逸澈,你能不能把你放在其他上的聰明和睿智,分哪怕隻是一點點到你的感情上?別那麼傻,傻得,讓人心痛。
其實,或許,你才是最聰明的那個。
你什麼都不要,不計較,不算計,卻偏偏,讓人最不能忘。
深深的呼吸,才把心裏翻滾的情緒狠狠的壓下去。
九月的神色再次恢複了一貫的淡然,她突然對著門口淡淡的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