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假裝了。”九月隻是淡淡的看著純兒,連語氣也是淡淡的。
可是被那雙晶瑩剔透的眸淡淡的看著,純兒便覺得自己好像的透明的般,不自然的吞了一口剛到喉嚨的水,有些心虛的偷瞥著九月的表情,誰知道這一下是真被嗆著了。
“咳!咳咳……咳咳……”純兒被嗆得難受,偏偏還要使勁壓低聲音,怕就住在不遠處的偏殿裏的青蘭發現。
“你啊!”九月真是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輕拍著純兒的背心給她順氣。
“娘娘,我,唔,好了。”邊說還邊偷偷塞了個糕點進嘴裏,鼓著圓圓的腮幫子口齒不清。
九月隻是淡笑不語,把裝著糕點的盤子往純兒身前推了推,示意她吃完了再說。
看著純兒那狼吞虎咽的模樣,九月這才恍然記起,這個,還隻是個十六歲的孩子。究竟是怎樣的過往,讓她背負了一身的血腥,成為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又潛伏入這水深似海的宮廷。
純兒邊努力的填飽幾日滴米未進的肚子,邊兩眼發光的偷偷瞥著九月,近乎貪戀的看著她日思夜想的這張熟悉的容顏。
娘娘又瘦了呢。
是皇上對娘娘不好吧?
一定是了!
不然,怎麼她來的時候,看到這鑾芳宮裏竟然一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偌大的鑾芳宮中,竟就隻剩下青蘭一個人伺候著。
想著想著,腦海裏又浮現出了姐姐的容顏,緩緩的,竟然奇異的和眼前的娘娘的麵容重疊在了一起,仿佛,她們從來就是一個人。
“姐姐……”純兒一時情不自禁,竟然喃喃的叫了出聲,手,貪戀的伸向九月。
“純兒,純兒?”九月輕拍了拍純兒的臉,將她從幻覺中喚醒。
“啊!我……”純兒驚醒過來,“唰——”的一聲站起來,連腰撞到桌子上也尤不自知,半響才鎮定下來,有些手足無措的道:“娘娘,對不起,我……純兒,純兒不是有意的,純兒剛剛想得出神了,所以……”
純兒有些焦急的看著九月,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剛剛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