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到如今,本宮還沒有碰上過別的對手,連那個歐陽錦兒都算不上。”
憐翠賠笑道:“那是自然,不然,娘娘也不會穩坐這後宮首位,無人能夠撼動。”
“可是,本宮如今才發現,本宮在這後宮中的唯一一個對手,唯有她,九月。”
“啊——”憐翠驚愕的張大嘴,趕緊捂住。
實在不能怪她太驚訝,那個月貴妃,即使皇上以前很是寵愛的時候,皇後娘娘也從來就好似不在意般。
她也曾在皇後跟前說過幾次那個女人太過囂張,竟然仗著寵愛連最基本的晨昏定省都沒有,可是皇後每次都是罵她多嘴。
自從那個月貴妃還是月妃的時候來過一次朝鳳宮後,也不知道跟皇後娘娘說了什麼,皇後娘娘竟然還大肆賞賜,也不管她獨霸皇寵,這在以往,也是從來沒有的事。
她即使是個小宮婢,也知道後宮最為忌諱的就是獨寵。
到後來,宮裏的人都知道,那月貴妃平日裏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呆在自己的宮裏,從來不主動與誰交好,與她交好的除了那個怡貴妃也從來都沒有個回應的。
所以她以為,皇後娘娘就是覺得她勢單力孤根本構不成威脅,所以從來就不在意。
可是,為什麼到了如今,她已經被皇上軟禁,卻偏偏說出這般的話,實在不能不讓她驚訝!
皇後看了一眼一臉驚詫不肯置信的憐翠,緩緩的道:“你們,都不懂……”
看著憐翠依舊一臉迷茫懵懂的模樣,也懶得多說什麼,抬手示意她扶著就寢。
她們怎麼會懂得,那個九月,若真如此簡單,為何可以獨寵後宮一年之久而沒有任何人能夠動得了她?連一絲一毫的把柄都不會落入他人之手,這樣的女子,能叫簡單?
而所有人都不知,她那次來朝鳳宮,究竟與自己說了怎樣的一番話,以至於連一貫秉持一碗水端平手段的自己都對她另眼相看,連番賞賜,甚至沒有用後宮中那千遍一律的雨露均沾而去問罪於她。
旁人以為是她將她收入麾下,培養成自己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