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趕緊又是一福身,中性的聲音裏帶著溫婉恭謹:“是臣妾的不是。”
“好了,皇帝!這與茜兒沒關係,茜兒你起身罷。”太後就著手中的茶杯輕啜了口香茗,然後才幽幽然的道:“是哀家怕你知道哀家出了壽寧宮,怪罪於哀家。”
“母後這是折煞兒臣了,兒臣哪敢怪責於母後!但凡母後想去的地方,兒臣哪有阻止之禮?隻是,兒臣心疼母後的身子,特意交代了那些個奴才幾句,沒想到讓母後如此誤會了!真真是兒臣的不是!”
說完對著太後身後的一幹奴才厲聲喝斥道:“你們這些個該死的奴才,是不是把朕的話都當作耳邊風了?朕不是要你們好好的伺候好太後?如今不但讓太後這般心情鬱結,還挑撥起朕與母後的母子情分來了!”
“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皇上饒命,奴才不敢!”簌簌的跪了一地,皆是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般。
帝王一怒,浮屍萬裏。
即使隻是母子間的情緒別扭,一旦牽扯上帝皇家,那便是這些奴才的命來撫平怒火。
太後也隻是冷眼看著,幾個奴才而已,對她而言,不足為道。
直到來人將那幾個伺候的奴才都拉下去,太後也一聲不吭,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怎麼說也是這後宮之首,太後之尊,雖說軒轅瑾安說得冠冕堂皇,不知道的也會以為是那幾個奴才伺候得不好,皇上孝順,一怒殺之。
可是,她卻是了解她這個兒子的此番作為,說得不好聽,就是殺雞儆猴,而這猴,正好就是她自己。她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皇後隻是溫婉的坐在一側,也不多言。
此時是這天下最為尊貴的母子間的戰爭。
她,為臣,則不敢逾越;為妻,則不能不維護夫君;而為媳,則不能忤逆長者。
隻能假作不知的在一旁恭謹端坐,維持著作為端莊賢淑的儀態。
“母後不會怪朕替您處置了這些個不懂規矩的奴才吧?”軒轅瑾安側首看著臉色不渝的太後,滿臉溫和恭謹的笑意。